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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毓嫣沒去挑水,也沒去劈柴,同樣沒去上課。
“說吧,昨天晚上在哪裏?”毓嫣剛一溜進自己的屋子就看見了坐在桌子旁的惡魔男和坐在旁邊一個勁地給自己打眼色的洛斯特。發話的自然是臉色陰沉的惡魔男。
毓嫣退了兩步縮到門邊,抓了抓鳥窩般的頭發,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副“奴婢知錯”的模樣讓人無可奈何。看桌子上那原本能量充沛如今卻有些黯淡的光石,毓嫣知道二人在這兒待了不止一會了,估計是在這兒等了一夜。
毓嫣不回答,惡魔男也不催促,洛斯特眼觀鼻鼻觀心。場麵一直就這樣僵持著。
或許是想通了這樣僵持著也沒什麼用,惡魔男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此時已是豔陽高照,時至正午。
“呼~”看惡魔男離開,毓嫣才舒了一口氣,坐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卻不見洛斯特回答。一抬頭看見洛斯特的眼神也感覺到了不對。
“怎……怎麼了?”毓嫣看著洛斯特,有些無措地放下手中的杯子。
“沒什麼,或許你習慣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洛斯特說完也離開了,毓嫣靜靜看著洛斯特離開,而後看著關好的房門,神情恍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屋子裏有些靜,一整天毓嫣也沒出過屋子。即使吃飯時間,也沒人來叫她。因為……沒有做飯。
惡魔男不知道去了哪裏,洛斯特也一直待在屋子裏。
傍晚,毓嫣出了屋子,也沒去敲洛斯特的門。隻是一個人踩著夕陽穿過小徑,經過那湖,和空中懸浮著的青羅峰。一直到了崖邊。
崖沒有名字,是毓嫣無意中發現的。沒有南山妖孽男的崖那麼雄壯瑰麗。沒有冰涼刺臉的風,沒有常年流動的雲。或許是沒有那麼高的緣故。
毓嫣也習慣了心情不好時到崖邊坐坐。
坐到一塊大石後邊,毓嫣將身子縮進石坑,雙手環著膝。柔暖的殘陽映在毓嫣的臉上,紅彤彤的一片晶瑩。
湖裏的水來自青羅峰的匹練,然後彙聚成小溪流經崖上,形成瀑布從崖上跌墜。
“稀裏嘩啦”的水聲在毓嫣耳邊激蕩,毓嫣將下顎抵在膝蓋上,靜靜的看著那一輪太陽緩緩在山的那一頭沉下。那一頭,有落日城,有南城,有鎮西城,有努薩納山,有山下的南山小鎮,有毓嫣的曾經一段段記憶。
…………
“怎麼了?你昨晚又去哪裏了?”回到屋子,毓嫣直撲桌上的飯菜,對於洛斯特的問話,毓嫣含含糊糊的答到:“昨天…看……日落,一不留神……就……睡著了。”
洛斯特一頭黑線。
“如果你恢複了實力就好了。”毓嫣忽然抬頭說了一句。
“為什麼這麼說?”洛斯特挑挑眉,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掉毓嫣嘴角的油。
“那我就可以走了。”毓嫣繼續埋頭大吃。
洛斯特皺了皺眉,沒有再問。
飯後毓嫣又纏著洛斯特給自己紮好了頭發,插了木簪子,神色語氣如常就好像沒有發生昨天的事情一樣。然後自覺去挑水去了。
“嗯?你昨天怎麼沒來?我還以為你被逐出師門了呢!”流楓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