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我先去休息了。今天晚上的活動暫時取消,明天晚上一定給你們一個驚喜,你們兩個負責去通知其他人。”宮絲顏說完,抬腳就往房間裏走去,留下兩個神情木納的小孩站在原地。
深夜來臨,宮絲顏坐在窗前,燭火不停地跳躍著。宮絲顏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摸了一下放在床前櫃子上的古箏,心頭猛地升起一個念頭。“清惠,你睡了沒有?”
“什麼事情啊,絲顏?”清惠趕緊從隔壁的房間裏跑了過來,緊張的看向宮絲顏。宮絲顏笑了笑,道,“給我找一下你的那套水藍色的薄紗裏霓蝶衣裙,快點,還有幫我找一條藍色的絲巾,找到了,就過來幫我梳一個簡單的女性發飾。”
“好的,我去去就來。”清惠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宮絲顏伸了伸懶腰,看著高懸的玄月,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淡笑。一切就緒時,宮絲顏蒙上絲巾,抱著古箏就要離去,清惠上前拉了拉宮絲顏的領口,示意她小心點。
“我先去玩了,你就不用等我睡覺。”宮絲顏抱著古箏,瀟灑的帶上門,一個人悄悄潛進山上。
深邃如狼眼的夜空,飄渺的浮雲帶著朦橙的月色靜靜曳動。宮絲顏站在山頭,看著流淌嘩啦的運河水,很是感概。
天啊,終於可以對著大山、河流,星月高歌一曲了,哇哈哈…宮絲顏找好位置放好古箏,自己也跟著緩緩坐了下來。“彈什麼好呢?”
越織昕一個人無聊的走在淺灘上,走著走著,她有種想入山的衝動。一個人悄悄跑到沒人的山穀,站在山腳,抬頭仰望著巍峨的山巒,不住的感歎著自然的鬼斧神工窺探出的瑰美。
恍惚間,一陣熟悉的音律驟然響起。越織昕停下步伐,認真的聽著音律。抬頭仰望山巔,音律像是從那傳過來的。
是絲顏麼?越織昕加快步伐往山巔跑去。
宮絲顏摸著自己的嘴角,思量的半天也沒想出自己到底要彈奏什麼曲。呃對了,那首歌,嘿嘿…好歹我也過了十級。宮絲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指套,一一戴上。
“冬季到台北來看雨,別在異鄉哭泣,冬季到台北來看雨,夢是唯一行李,輕輕回來不吵醒往事,就當我從來不曾遠離,如果相逢把話藏心裏底,沒有人比我更懂你,天還是天,雨還是雨,我的傘下不再有你,我還是我,你還是你,隻是多了一個冬季……”夜晚山巔琴音嫋嫋,低沉歌喉帶著悲痛傷絕的魔音,令人聽之難忘。
“呃…姑娘。”山腰站著一個身材修長,迎風而立的身影。宮絲顏抬起指尖,看了過去,複又四下張望了一番。不解的道,“你是問我嗎?”
“姑娘琴曲出眾,可口告知在下,此曲名為什麼?”略帶沙啞的磁性嗓音又一次響起,宮絲顏抬眸,尷尬的笑了笑,“此曲名為《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那可否告知在下姑娘芳名?”
“我叫宮絲顏,你呢?”
“我…”宮絲顏疑惑的盯著那個影子,等待著他報上名來,可是很久,也沒再見那個黑影說話。宮絲顏迫不及待的問,“怎麼,莫非你沒有名字啊?”
接下來,依舊是空寥的寂寞。宮絲顏有些不耐煩了,正準備抱著古箏走人時,黑影說話了,“我叫木昶。”
“哦,我先走了,我還有事情。”宮絲顏看了一眼黑影,抱起古箏就要離去,黑影著急的追問,“姑娘,你是宮裏的人嗎?”
“這個無可奉告,我是一個透明人,隻有我能找到別人,別人是找不到我的。當然,這個別人裏麵,同樣也包括有你。”宮絲顏氣憤的一剁足,冷冷的道。黑影似乎察覺到了宮絲顏的怒意,盡量緩和著自己的心態,“姑娘,我們明晚亦或者以後還能見麵嗎?”
“看吧,我有時間再說。”
“呃…這樣啊,那好吧。姑娘,你明晚會來這裏嗎?”木昶不死心的繼續追問,宮絲顏咬了咬牙,瞪了眼木昶,冷冷道,“不來!!!!!!”宮絲顏抱著古箏就往另一側山下走去,木昶似乎感應到宮絲顏離去,追著步子跑上了山巔。
宮絲顏走進山甍密林裏,看著黑漆漆的林間小路,大步走著,一點也沒來時的那種謹慎與驚恐。山巔傳來幾聲震徹山穀呐喊聲,“宮絲顏,我一定會找到你!!!”
“宮絲顏….你等著…………”\t
“宮絲顏….你要相信,我擁有足夠的力氣,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把你找出來!!!”
宮絲顏聽著斷斷續續的呐喊聲,不由的冷笑。
憑你,別忘了,我是男人,哈哈………宮絲顏真想仰天大笑三聲,但她知道,這樣做的後果,無疑是在暴露自己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