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出口的那一瞬間，顧晨曦就後悔了。
季席暮的為人，和在一起時他是怎麼對自己的，她明明再清楚不過。
可…
還想解釋的季席暮，明顯被顧晨曦後麵這句話給震住了，抱著她的雙手失了力道，緩緩垂下：“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看到他難過的表情，顧晨曦心裏一揪，動了動嘴，下意識想解釋。
但季席暮沒給她機會，他看著她，眼神和語氣都是前所未有的堅定：“顧晨曦，不管你信不信，我此生第一個喜歡的，愛的人隻有你，白思悅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顧晨曦卻突然笑了，濕潤的眼眶裏掉下幾滴淚，“什麼都不是你還跟她上床？”
如果不是有之前經曆的那些事做支撐，她那一刻差點都忍不住懷疑，季席暮到底有沒有真的喜歡過她。
後來她也想過，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季席暮的感情確實是真的。
可在他同意她進組，逐漸疏遠跟她的關係時，大概那些感情正慢慢在消失吧。
所以他才能毫無負擔的跟白思悅訂婚，甚至…
他什麼時候跟白思悅…
季席暮懵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我沒有！”
回想起那晚的情況，瞬間明了顧晨曦誤會了的他，一把抓住她的肩，緊張的解釋：“那晚是她拿了備用房卡偷溜進來，我當時正在換衣服，本來要把她趕出去，可你恰好在那時候敲門了。”
說這話時，他一副“顧晨曦要是不相信，他可以以死明誌”的樣子。
顧晨曦也不知信沒信，撇開頭，語氣帶著哭腔：“那你胸口上的唇印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麼一丟丟的醋意。
“……”被她這話弄得有點迷茫的季席暮眉頭一皺，“什麼唇印？”
似是想起什麼，他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應該是她撲過來的時候不小心沾到的。”
顧晨曦沒再說話，聳聳鼻子掙開他的手：“即使你們倆沒什麼，她也還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而我們已經分手了。”
說著，她轉身又要走：“季席暮，當初是你拋下我的。”
是啊，就算季席暮和白思悅之間什麼都沒有又如何，就算他愛的是自己又如何。
當初她被他毫不猶豫的拋下，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而且這四年裏，他也從沒去找過她。
如果後來他有去找她，跟她解釋，或許…
好不容易才見麵，季席暮想了她整整四年，怎麼可能會舍得放她走。
竭力忽視傳遞到每一根神經的疼意，他從後麵將顧晨曦抱住：“我已經跟她解除婚約了，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不僅解除了婚約，還把算計他的白家打壓到沒辦法翻身的地步。
“至於拋棄你…”話音到這，他哽了哽喉嚨，嗓子異常幹澀：“顧晨曦，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他試圖解釋，但顧晨曦卻沒了想聽的欲望。
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再度睜開，她抬起雙手用力掰開他的手：“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之間，現在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