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住在錦江園裏的那個地段?”我開口問她,她有些驚詫。
好像沒有想到我會問她這個問題,很快她的眼神裏就出現了受傷的神色,她猜到了我是在試探她。
但實際上我隻是想驗證一下我的猜想,並沒有什麼惡意。
“我住在思林。”她低下頭,小聲地說道。
思林?那可是錦江園裏數一數二的黃金地段,僅次於林語。
看來這個女孩的家庭背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等一下!她叫江心!江心!姓江!
難不成……她跟江楚有什麼關係?
我看了她一眼,她亮黑柔順的長發披在後背,眼睛向下垂著,沒有看我。我想了想,也沒有再說話。
畢竟現在的情況下,說話等於自殺。
雖然司機沒有說話,但是我們剛才的確是在擾亂司機的注意力,一旦歹徒注意到我們車裏的環境,肯定會暴怒不已,同歸於盡也未可知。
我相信那個歹徒應該不會知道我們的車牌號,甚至可能連我們的車是什麼樣子的他也不知道。
因為他本身不是專業的,是臨時起意,又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加上剛才我們往司機的方向跑去時,大聲地喊叫著,肯定將他嚇壞了,他又怎麼會認識我們的車呢?
但是現在的問題就在於,如果說這一路上他都沒有遇到車,那麼很有可能會聯想到我們應該是坐著這輛車走掉了。
因為整個錦江園隻有我們這一輛車,答案就很明顯了。
我的心提在胸口,周姨有些擔憂的望著我,我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便越過中間的江心,將手搭在周姨的肩膀上:“周姨,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
周姨點點頭,但是仍然愁容滿麵。我知道我又不是救世主,我也沒有能力在這樣的環境下去搭救誰,所以現在我的保證根本就是空談。
根本連基本上的安慰都達不到。
如果要讓他們徹底地放心下來,就隻能是在保安們抓到歹徒之後,我們真正的安全了,她們才能放下戒備。
隻能祈求他快一點唄繩之於法了。
我通過車裏的後視鏡看了一眼司機的臉,他的表情是堅毅、堅決的,帶著沉穩的霸氣,眼神裏卻隱隱約約有一股殺氣。
這讓我嚇了一跳。
在我的胡思亂想中,歹徒的出租車開到了我們前麵,我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他往我們的擋風玻璃看過來,我們可就徹底暴露了!
而且他又在我們的前麵,要將我們的車截下來可以說是易如反掌。到時候,插翅難逃的是我們!
“要是嶽城在就好了……”當這個想法真切地出現在我腦海裏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即使我到現在也還在想著這個男人!
但是我卻看到了周姨大驚失色的眼光,她用一種難以言說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明所以,也是用詢問的眼光看她。
她指了指坐在我們中間的江心,我眨眨眼,將視線從周姨的臉上移到江心的身上。
她還是沒有抬頭,但是她嘴裏的一句話卻清晰地傳到我的耳朵裏:
“要是嶽總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