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拉住了,說我竟然來都來了,怎麼著也該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了才走。
我忍不住一笑,問他自己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
他不說話,隻是將我拉著往房子裏走去。
要讓我去的房間是周姨的屋子。
這是什麼,難道這混蛋把周姨的靈牌供奉在了自己的房子裏麵。
“她生前對你也還不錯,也上柱香吧。”他將我推了進去,自己也跟著走了進來。
靈牌就設在周姨生前時睡床的對麵,遺像上的周姨,還是和我才認識的周姨一個樣,慈祥平和。靈牌上麵鐫刻著“周淑蘭之位“五個字。
周姨無兒無女,離家幾十年,如今客死他鄉,惟一值得欣慰的可能也就這塊靈牌了。她一心一將這嶽城當成自己的兒子,如今也還真是他給了她設了塊地。
不過,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
“你倒真是心大,我要是你,絕不敢立此牌位。”我抽了香出來點燃說,“午夜夢回,你就不怕惡夢連連嗎?“拜了三拜,插上香後,轉身來問了他句。
和以往一樣,全然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轉身往外走了。
也不知道這份從容淡定是問心無愧呢,還是內心真是強大到了神鬼不懼的地步。
“如果真要走,就自己去給他說,讓他別做多了。東西雖好,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其是我關沒有馬上就跟著他出來,但是他就是如此神奇,在我走出來的時候,他便在不遠處開口了。
我轉身去了廚房。腳剛才一跨進去,牛思濱便看見了我,主動打起招呼來:“江然姐,你怎麼來了?”
我竟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很快便恢複了,說:“我是來跟你說一聲,不用做我的飯,我朋後還在外麵等著,必須得走。“
“那就把他叫進來嘛。”他竟然這樣說。
我微笑著說:“不用了,他和你嶽大哥不合。“
這次他沒有再提議下去,笑著和我說拜拜。
雖說很像,但還是不願意相信,林語裏麵新來的廚子是牛魔王的弟弟。
李斯和也不太相信。那長相實在可疑。
他和我懷疑的方向相反,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嶽城千裏萬裏地弄這麼個人在身邊,肯定不是什麼替故人照顧親人的舉動,肯定是又要出什麼新花招了。
“你不覺得你最近消停很多嗎?”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白了他一眼。這是什麼話,難道盼著我天天折騰不成?
他對我眼神視而不見,仔細地分析起來,“按理說,牛魔王死了,竇長興也暫時無危險了。殺女之仇,不共戴天……”
我聽著這話真是不高興極了,打斷了他的話,“注意你的言語,我什麼時候殺他女兒了,那是他的臆想!”
“對,事實是這樣,但他認識的就是這樣啊。按理說,你不出個事情,他應該是不會罷休才對。可是現在怎麼了,悄無聲息。你別自欺欺人地給我說,他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