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頂罪柏人縣 髡鉗詣長安(1 / 3)

且子趙兼大搖大擺地走進貫高府內,毫無懼色反而頤指氣使,態度十分囂張!眾人疑惑。正欲前去格殺於他,他卻在此時送上門來,莫不是有君王詔諭或護身的寶符?

直至趙兼拿出一塊帶字的方絹來,貫高看後方才大悟!原是背後另有主謀啊!且貫高恁記憶認出,此人是個可怕的人!牙漏半字恐禍連敖王上下!

恰在主爵中尉派兵捉拿貫高時,貫洪及時趕到!

“我的兒!”貫高見貫洪,直呼“兒”!

貫洪聽罷覺著又親切,又陌生!親切是因從跟隨貫相並拜其為師,自是父子一般!陌生是因為老頭十年間,人前人後從未這樣叫過!不禁起疑,心想怎麼了?是,門外軍兵攢動,躍躍欲衝!可憑府內死侍、和自己的身手,自能保相爺安全!何必動情,搞得如同生離死別一樣!

“相爺怎麼了?”貫洪下跪而問!

“叫師父!”貫高攙起貫洪,激動地命令他!

“師父!”

“師父你怎麼了?”貫洪受貫高感染,亦是眼中含淚,心內不安!

隻見貫高牽著貫洪的手,來至書房。房內陳設簡單,四麵是書,儼然是貫高博學多智的出處!

貫高關上書房門,將死侍於官兵的打鬥關於門外,換來暫時的安靜!他又拉起貫洪的手,握緊!道:

“現在趙國將有大劫!你官職微或許可免!許多事情恐要落在你的身上!”

“師……”貫洪欲問,卻被貫洪揮手打斷,示意他聽下去!

貫高漸漸恢複平靜,開始整理頭緒。他知道,門外府內死侍於大軍對壘頂不了多久,自己必須揀緊要的!

“洪兒,你要記住我下麵得每一個字!”貫高突然嚴肅起來!

“首先,劉帝未登基之時,戰亂四起諸侯遍地,死傷無算。有長袖宗一組織趁勢而起,欲複各諸侯國下。劉帝、項藉、懷王等都曾派兵振壓,可其卻如泥下之草總能死灰複燃、遇水重生!現在,我懷疑趙兼就是長袖宗的宗長,外宮就是總壇!”

貫洪聽到此處心下一緊,這樣的反叛組織就在眼皮底下,我們卻渾然不知,真可怕!貫高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貫洪便不問繼續聽著!

“還有,這次的刺殺定是長袖宗所為,我被抓後定要除去外宮總壇,不能讓它在趙國土地上胡作非為,而趙兼不能殺!至少現在不能!”罷貫高看貫洪不解,於是把那塊方絹遞給貫洪!於此同時,門外的打鬥聲愈來愈近了!貫高知道時間不多,故又加快了語速!

“我想過,身為國相我不能和堂上大臣那樣自刎而死,正如方絹所言,隻有我去頂罪方可全敖王性命!”

貫洪看著方絹連連點頭,可聽到貫高要去頂罪,搖頭言道:“師父,不能啊!您操勞趙國一生……”

貫高又打斷他的話,柔聲道:“洪兒,國士必死於忠義!倘若換作是你,可願為我這老頭子而死?我知道答案,我們是一樣的人!”

貫洪連忙點頭,顯然貫洪被服了!家囯淪喪方顯大義!而“師父”本就大義之人!貫洪不禁流下眼淚。

“這塊方絹你拿著,若我不能保敖王周全,它就是證據!我知道是誰寫的卻不能告訴你!也是為你好,怕你年輕氣盛一時衝動找人家報仇,那樣反而會惹下麻煩!若有需要拿著它去找滕公,我們曾是故友!”

此時一名死侍踉蹌著走到書房門前,隔門傳話:“大人頂不住了!”

貫高聽罷,趕忙打開書架後的暗閣,取出一個包裹交給貫洪並急切地道:“洪兒這個也給你,關鍵時刻可以保命!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