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之風雲變幻,人亦有目夕禍福之際遇!此為常理也。鄉民莽夫實為鄙陋之人,凡有世間不順便付之鬼神!教化不足所以使然!
恰巧直不小小遇禍則正因鄴縣之民無教化也!
前文講到,直不啟一家三口領十數人路過鄴縣。本也平常,可此次卻出了紕露!
鄴縣有長名喚錢迷,實無學識!隻是因懂得疏通門路,靠給上司大人送禮得配縣長之職!這做官也似生意,天漢開朝無選材之製,官員多以舉薦待詔為主!而舉薦者要舉薦誰,多以金錢衡之!
而施之一、二便欲報之二、三,如此官員為縣尊吏治可見一斑!
什麼河神娶妻?什麼水淹鄴縣,皆是錢迷與女巫定下的生財之道爾!所收取的每戶二百錢,大都被錢迷及女巫和縣吏分貪,隻有小部分用於婚事!隻是可憐了這些了妙齡少女,徒葬河底!真是財迷心巧害我良人!
且說那日每戶的二百錢以收訖!得之數十萬錢!錢迷那叫一個高興啊!可低頭一想卻又犯了難,這年頭姑娘沒地去找了?
“苟人!”錢迷呼喊縣吏!
“大人!”時候不大,苟人來至跟前!
“人找到了嗎?你可是收了錢的!”原來苟人也從其中抽得一份!
“沒有!”苟人也犯難,眉頭一皺擠出兩字!
“怎麼回事?”錢迷質問苟人
“大人您也知道!現在縣內沒什麼姑娘了!俱死走逃之!實在找不到了!”苟人解釋道。
“我能找到!”正說著,女巫和亭長也來至縣府!
縣長錢迷心說,準是來分錢的!
“縣尊!好…”
“仙長!好…”
“大人!好…”
錢迷雖心中不悅,但臉上依舊寒暄幾句,各自入坐!
“仙長適才言道,有良策應之?”錢迷問道!
“是!鄴縣的姑娘這幾年被我們抓得差不多了!恐怕不好弄,但我……”
“你要親自去!”錢迷見女巫手指自己,以為要獻出她自己!
“不!不!不…”女巫趕忙否認!
“我年紀大了!河神會怪罪的!”女巫托詞!
“行了吧,也沒外人!現在,重要的是找人蒙過這次,年紀還真不在乎!你要是沒注意就你了!”錢迷,隻再乎錢,對這個女巫客氣了幾句,便不再客氣!心想少一個人,就少分份錢!
“您別著急!”女巫當真害怕了!
“我這就說,本縣沒有可從外縣找啊!”女巫見眾人不解,接著又說:“本縣南北要衝,行商坐賈者眾多!何不設卡攔截一女子…”
“好!”女巫言未盡,幾人皆稱好主意!
“可得有個理由啊!總不能平白無顧扣人!我們不是土匪!”錢迷提出了疑問!
“哎!縣尊,可說是河神中意,非吾等強配!神應!豈不是個好理由?”女巫說到!
錢迷點點頭!想來是個理由!
“那她們若抵死不從呢?死人可就無用啦!”錢迷又說。
而這時,許久未開腔的亭長卻說話了。道:
“不會!行商之女子,必為錢財!可給錢!若還不許,就不許其過境鄴縣!讓他們做不了生意!這叫軟硬兼施!威逼利誘!”
“好!利誘!就從你那份錢裏出!”縣長拍腿叫好!還言說要讓亭長出錢!
亭長一聽立馬卑躬道:“主要還是威逼!”
就這樣,幾個臭味相投之人策劃完畢!便令縣吏苟人前去實施!
鄴縣有鄴河,而鄴河之上有鄴橋!此橋便是過縣北上的必經之路!故苟人在此設卡!
時值初春,楊柳含煙,碧草新萌。微風吹過拂麵不寒!鄴水瀲灩遠山空蒙,若無設卡之不雅,該是何等竦朗春色啊!
而直不啟一行倒也早有準備!將直不小小僑裝改扮,一襲粗布男裝實無半點女色!
直不啟對小:“過卡時別說話,誰也認不出你是女兒身!”
小小連連點頭,又看了一眼老媼,說:“母親怎麼辦?”
直不啟“切”了一聲道:“你媽辟邪還行,其它沒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