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三老的交待,河神娶親以保風調雨順,此事實為他與縣長巫婆三人杜撰,用以蠱惑民心方便套取錢財!這下好了,鄴河邊原本看熱鬧的百姓這下都聽見了,也都憤怒了!場麵一度失去控製,俱都想衝上主看台將這三老碎屍萬段!還好,貫洪準確地預知了後果,果斷將三老扔進河裏,這才算了了這樁公案。圍攏的人群一看元凶死了,這才慢慢平靜下來漸漸散去!
貫洪譴退了那十名輕騎兵,讓他們哪來的回哪去。貫洪對他們印象不好!枉殺人命惡習難訓,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之後幾人下了看台移步至縣府內!
貫洪以廷尉副使的身份,委派縣丞暫為鄴縣主官,還以書帛告知當地郡守,通報當下縣長及三老所做所為,並令其另選賢能!
貫洪對於這些並不熟悉,總是在學著貫高的模樣,用筆,語氣,行文俱都是貫高的習慣!
“噗!噗!…”貫洪寫完,用嘴吹了幾口氣,好讓墨跡速幹!
一襲白衣的他,與這高案書閣、筆山竹簡的書房格格不入!低頭吹氣的時候甚至還有些滑稽可笑!
“哈!呦喂,貫兄行書文案倒也是一把好手啊!”張羽坐在一旁的茶幾邊上,吃著剛剛縣氶端來的水果!看著貫洪,打趣到!
“去你的!”貫洪白了他一眼!接著把書帛包好,又叫過縣氶令他速去投書!
貫洪伸了個懶腰,實在是沒有精神。再看看眾人,也俱都困倦,於是便隻好先行睡覺,再說別的!
……
第二天,清晨的日光總能喚醒勤奮的鳥兒,而這勤奮的鳥兒也總能叫醒幾個熟睡的人!
貫洪、直不啟、小小不約而同的站在了縣府門前,隻有張羽拖拖拉拉最後才從房裏出來!有心事的人總是起的早。貫洪想著完成師命然後救師父,而小小父女倆則想著趕快回家團聚!隻有張羽心中無事亦無牽絆!
一行數人告別縣氶,便要出城!
大街上人煙鼎沸,似毫不受昨日事件的影響!隻是坊間開始傳聞,說有一白衣小將是天神下凡,昨日三勸河神,方才免掉聯年祭祀之苦!而貫洪則成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
一路上不斷有人指指點點,顯然他們是認出了貫洪!貫洪也熱情的和大家打招呼:“你好!你們好!”儼然是一副玩笑的模樣!但眾人也紛紛回應“好、好,好…”幾個回合下來,貫洪有些累了,便隻以微笑回應!
走著走著張羽突然拉住了貫洪,“貫爺!來這過癮了?”張羽示意貫洪抬頭觀看!
貫洪先是納悶,一抬頭更納悶了!隻見牌子匾上書三個大字:蒲柳居!
貫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似有些鬼使神差!要知道,從縣府出城是不需經過這的,而自己也沒想到這來,這是怎麼回事呢?據張羽的說法,叫做“心有蛔蟲,勾引情動!”
張羽說完哈哈大笑!
而直不小小臉上有些不自在,這跑了這些年江湖,雖沒來過但也知道這是什麼去處!
直不啟更是不忌誨,直說道:“沒想到,這娃長得挺俊,也喜歡來這!怪風流…”
一句話沒說完,見自己閨女在身旁吞回了幾個字!
“噓!”貫洪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仔細向蒲柳居裏看著!
眾人這才不再議論,見其小心翼翼也知有蹊蹺!
眾人仔細一看,原來這蒲柳居己非前時模樣!朱門半閉,也無人跡。朝門裏看去,滿目瘡痍,桌倒花落狼藉滿地!像是被洗劫了一樣!
貫洪見此狀,首先推門而入,他不關心別人,隻是雲雅尚在居內!心想,別是雲雅的舊敵找上門了吧?
幾人推門而入,四下無人,空蕩的青樓內充滿死寂!與門外的熙攘人群形成鮮明對比!
“嗽,嗽!”在一個翻倒的桌子下麵傳來幾聲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