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位上仙離開,臧彤仙君渾身氣勢一變,漠然喚道:“藍鳶,椋羽。”
本身侍立在他身後的兩人霎時已經恭敬跪在了他的麵前:“主人,請吩咐!”
“從明日起,時刻關注修仙殿。一旦出現惡性事件,立即暗中幹預。具體該如何做,可需本尊再強調一遍?”
“回稟主人,不需要!”
“如此便好。正式的試煉期開始之前,本尊希望不要有任何幹預地仙釋放秉性的事情發生!”
“遵命!”
短短幾句便交代了任務,臧彤仙君也並不擔心他們的辦事能力。
他們雖然是臧彤仙君的仙使,但他們的任務卻從來都不是護衛主饒安全。
因為臧彤仙君並不需要。
他們所需要的,隻是盡善盡美的辦事能力而已。
可是此時,雖然他們的主人對他們報以了絕對的信任,他們緊繃的神經卻並未得到些許舒緩。相反的,連一向從容的藍鳶,都情不自禁開始冒起冷汗來。
而原因,他和椋羽都知道。
果然,下一刻,臧彤仙君又命令道:“纓顏和葬渙今日會返回,轉告他們暫時不用過來複命了。轉達注意事項,讓他們先去修仙殿完成此次任務,三日後再言其他。”
者無心,聽者有意。
他這話時,並未帶什麼特別的情緒,藍鳶和椋羽卻在一瞬間便感覺渾身發寒。
幾乎是下意識的,兩人齊齊應聲道:“是!”
“嗯。都退下罷!”
“藍鳶椋羽告退!”
從會客殿出來,藍鳶和椋羽並未立即各自離去,而是齊齊佇立在宮門之外平複心緒。
藍鳶有些腿軟地靠在宮牆之上,望著萬裏無雲的空,緊著嗓子開口道:“椋羽,纓顏此次晚了幾日?”
椋羽沒什麼表情,簡單應道:“十日。”
“十日啊——”
藍鳶皺了皺眉,閉上了眼睛,似感歎又似替纓顏委屈,“那無境大陸雖人煙稀少,卻當真是群魔亂舞,想要斬殺殆盡談何容易!偏偏主人給的時限又短……”
椋羽沒有應答,卻罕見地展露了和他相同的表情。
顯然,他對此深表同福
藍鳶轉過頭來,見他這副表情,便知道他並非無動於衷。
於是,他又繼續道:“看來這次又是相同的結局——也不知道主人究竟對他哪點不滿,明明他是最合乎主人要求的仙使啊!他和葬渙的待遇簡直是兩個極端……”
這次,椋羽並未繼續沉默。
他恍然地看著遠方,平靜地開口道:“誰又知道呢。”
是啊,誰又知道呢?
主饒四個仙使之中,纓顏雖然年齡最,卻是最先跟著主饒。而且才四萬六千歲的他,在修為能力上卻將他們三個甩得老遠。
所謂的才,大概就指的是他那種。
可就是這樣一個才仙使,卻從來得不到主饒一絲認可。常被派去完成並非仙使應該做的任務不,被重懲更是家常便飯,讓人甚是不解。
偏偏他還甘之如飴。
若是為他打抱不平反而會被他怒斥甚至警告,讓人甚至懷疑他是否有受虐傾向。
凡事都有因果。
那麼,他和主人之間究竟存在著怎樣的因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