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臧彤仙君卻隻是靜默了一瞬,便居高臨下地看著玄鷹道:“玄鷹,對於慈判決,你服是不服?”
玄鷹倏然雙拳緊握,很快卻又放鬆開來,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服!”
不服又能怎樣呢?
再者,本身就是自己犯蠢才讓人鑽了空子,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不服?
子雖然令人生厭,可即便是裝也從不會明目張膽授人以柄,自己當時怎麼就腦抽相信那樣的流言了呢!
仙君得對,自己果然是缺少教訓啊……
“很好。”
臧彤仙君不再理他,又抬頭對無赦道,“將處置結果通告所有隊伍,順便讓所有督導上仙再次強調一遍規矩!本君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自信次次都能五項全過!”
無赦神情一肅,朗聲應道:“遵命!”
“去吧!”
“是!仙告退!”
一道金光再次劃空而過,眾人眼前再也沒有了無赦的身影。
至此,鴻淵崖前,隻剩下背後遠處瀑布落池的聲音。
臧彤仙君再次盯了玄鷹很久,才終於開口道:“反省了一夜,可得出了什麼結論?剛才那神情,覺得量刑過重?”
玄鷹背脊一抽,直接以頭磕地道:“仙知錯,請仙君責罰!”
“知錯?”臧彤仙君冷哼一聲,語氣頗為寒涼,“一向以橫衝直撞為誌趣的你,也知道知錯二字的概念?”
玄鷹姿勢不變,沉默不語。
至於此時的表情如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臧彤仙君冷冷地盯了半晌,話音一轉,冷漠道:“抬起頭來!且看,覺得自己錯在哪裏?”
玄鷹頓時身形一僵,然後果真依令直起身來,此時的他整張臉都帶著灰敗之氣。
他隱忍地又將拳頭捏了捏,頹廢應道:“使性謗氣是為愚蠢,恃才傲物遭人利用更是蠢上加蠢!”
“……對自己倒是挺不客氣。”
臧彤仙君意義不明地總結了一句,轉而卻突然又道,“就這麼整日活在虛偽的世界裏,不覺得心累?”
什麼?!
玄鷹幾乎是一瞬間便眸心驟縮,極其失態地抬頭瞪向臧彤仙君,似乎是想要將他的臉瞪出一個洞來。
他這樣的眼神,在其餘饒眼中簡直就是挑釁,使得他們齊齊意義不明地“嘶”了一聲。
居然膽敢挑釁仙君,他怕是不想活了!
玄鷹許是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妥,趕忙又再次伏跪了下去:“仙失態,望仙君恕罪!”
自己明明隱藏得很好,連父親都沒看出來,仙君究竟是怎麼察覺的?!
悄然間,玄鷹感覺心中有什麼在碎裂,讓他心悸得猝不及防。
然而臧彤仙君卻是不以為意,非常突兀地又將話題拉了回來:“既然知道自己愚蠢,那就好好為這份愚蠢埋單吧!”
話音剛落,隻見玄鷹尚未反應過來之時,他的身子已經如斷線的風箏般被拋到了空鄭
片刻之後,隨著一聲“噗通”的落水巨響,他沉重的身體霎時將鴻淵池漸起了一陣高高的浪花。
正卯起精神準備聽聽玄鷹的二三事的眾人:“……”
正在醞釀一種莫名情緒的玄鷹:“……”
剛剛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