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麵露緊張之色，茈碧一愣，突然沉沉地抿嘴笑了起來。
看慣了沉穩睿智的白風師兄，此時的表情真的讓她不得不感到愉悅。
明明之前還在困惑該如何和清楚，可當真見到他這副模樣，反倒讓她頓時放鬆了不少。
白風：“……”
什麼事這麼好笑？
不過茈碧卻並未解釋。
好一會兒後，她才稍微收斂了神色，坦言道：“她們，大師兄你對我有著超越同期之誼的情福雖然這種情感尚處於萌芽之中，可若我不作出選擇，那麼總有一我們之間會變得很尷尬。”
“呃——那你相信嗎？”
白風頓時微訝。
他都不知道，原來昨夜幾位師妹之間居然也討論了同樣的事情。
而且，居然連和他相處並不深厚的靈澤，甚至粉桃師妹都看得出來？
自己是有多遲鈍啊！
“昨晚我想了一夜，總也找不出能使得師兄選中我的理由。”
茈碧又是輕輕一笑，恍然道，“畢竟無論是身材、相貌，還是身份地位，亦或者是靈力修為，我沒有一樣是比得過阿鸞的。同時，我既沒有靈澤的愛憎分明，也沒有粉桃的乖巧溫婉——”
“可是你有她們所沒有的堅韌從容！”白風脫口而出，眼神中也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你身上有著很多人沒有的高貴品質，隻是你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
被突然打斷，茈碧睜大了眼睛怔愣了半晌，隨即挑眉調侃道，“如此，師兄這是承認了？”
失去冷靜的白風師兄，果然是難得見到呢。
而且怎麼呢，總感覺此時的白風師兄，有些單純？
嗬嗬。
如此純情，倒是讓同樣未曾經曆過情事的茈碧感到意外。
明明她是女子，才是應該感到羞澀的那一個，怎麼現在感覺她和師兄調換了角色？
都在感情之事上，女子要比男子要冷靜得多，無情得多，現在看來果然不錯。
“呃——其實我也不知道。”
白風笑了笑，無奈地搖頭道，“也是昨晚樺跟我提及此事，我才開始注意的。我雖活了十多萬歲，可也從來隻是察覺到別人對我的心意，卻從未去想過自己也會產生那樣的感情。不過今晨看見你之後我卻又突然發現，或許樺的話是真的。”
一旦開，他便發現其實也沒什麼可緊張的，心緒也漸漸得到平複。
茈碧師妹都能坦然麵對此事，他若是如此矯情反而太不像話了。
“嗯？怎麼？”
或許是白風的純情徹底取悅了她，此時的茈碧一臉八卦，似乎都忘了她也是八卦的主角之一。
“因為我發現自己不願看到你皺眉，也不願看到你被困擾。”
白風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稍稍正色道，“我的目光會不知不覺地跟著你而遊走，內心會因你的不同神色而起落不定。過去我並未注意這些，今日我才真正地察覺到了。也許這就是樺所的——情愫。”
“……”
這下，茈碧有些笑不出來了。
不是他沒有經曆過情事嗎？怎麼出的話讓人感覺有些——酸得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