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玉藥上仙卻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他隻是平靜地起身,恭敬有禮地朝著太上老君拱手行禮道:“師尊抬舉了。當初隻是隨意為青樺安排的侍從而已,並非弟子專程提攜。而今日他們做此選擇,大概是因為習慣性的緣故,將來是否後悔也不得而知。”
“嗬嗬,是嗎?”
太上老君依然撫著胡須笑著,非常理智地選擇了看破不破,
“不管如何,此前老夫已經探過青樺的情況,他如今已經足以承你之誌,足以明這些年他並未荒廢。現在剩下的,便是你和他好好談談了。你可以當做是為師給你的任務,接受和解。”
他這個首徒,什麼都好,就是這個一板一眼的冷怪脾氣怎麼也糾正不過來。
這完全就是和他的夫人紅玉是相反的性格。
而顯然,青樺那孩子便是承襲了紅玉上仙的溫潤性格。
亦或許正是因為如此,紅玉上仙意外羽化之後,他這弟子更是直接練就了一副專製冷血的鐵石心腸。
而這樣的鐵石心腸,還是專門針對自己兒子的。
明明暗地裏為自己的兒子做了很多事情,可一但和自己的兒子麵對麵,則又是擺出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這樣的別扭性格,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搞得他這個師尊還真是其他事情都不用操心,反而專門忙著來操心這對父子的親情關係了。
玉藥上仙明顯眉頭一蹙,卻還是端正應道:“弟子遵命!弟子定不負師尊所望!”
雖然他並不認為有什麼可和解的,但師尊既然都了,他也隻得依令行事了。
“……”
太上老君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沒能什麼。
搞得自己發布了什麼神聖的使命似的。
無奈,他雖然有點無語,卻也按下自己的脾氣,轉而看向安靜地坐在一旁的藍鳶道:“藍鳶友,臧彤仙君是讓你等著親自將青樺送回去?”
他雖在庭地位也是很高,但他對於臧彤宮的人還是一向以客氣溫和為重的。
其他人或許不大清楚,但他畢竟多次受元始尊的關照,所以對於臧彤一脈的命是略有耳聞的。
這讓他不得不對臧彤宮客氣。
得到如此客氣的稱呼和詢問,藍鳶明顯有些受寵若驚。
他忙起身歉然地俯身行禮道:“太上老君言重了,仙著實惶恐!不過,主人雖未命仙親自將青樺送回,但卻命仙了解整個過程,所以還請兩位恕罪!”
也就是,他是打算旁觀到底了。
太上老君點零頭,轉而對玉藥上仙道:“玉藥,你以為如何?可有覺得不妥之處?”
“回稟師尊,並無!”
玉藥上仙的麵上依然平靜無波,“臧彤仙君真實將犬子放在心中,弟子著實感激。再,如今犬子身為仙預備人員,仙君關注後續發展也在情理之鄭所以,藍鳶仙使請便!”
藍鳶舒了一口氣,趕忙行禮道:“多謝上仙理解!”
“嗯。”
玉藥上仙簡單應了一聲,然後又對太上老君道,“師尊,弟子這就去了!”
“去吧!記住,他已經長大了,不要再用當年的手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