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完,他又看向臧彤仙君,卻發現仙君竟也有些恍然。
再次苦澀一笑,他這才繼續道:“上次仙過,時機一到各位自然知曉,可沒想到聖金蓮已經快到極限。您是茈碧的命中貴人,故而仙隻能求助於您,也希望您能體諒仙的苦衷。”
臧彤仙君此時腦海中滿是茈碧的生死劫,哪裏還理會什麼“貴人”之。
於是,他隻木木地問道:“你想要本君如何做?”
“將封印一事,以迂回的方式轉告其它仙尊以備戰。一年之內,仙會保證聖金蓮封印的安全性,同時與族人共同推演它法。”
“就這樣?”
“不止。仙懇請仙君將茈碧丫頭置於您的羽翼之下。”
兌月也顧不得是否強人所難,隻想為自己的外甥女尋求最強有力的保護傘,
“報恩也好,培養也罷,請用一個不會引起她質疑的理由。那丫頭心中有蒼生,所以此事暫時不能讓她知道。如若不然,不知她會作出何種舉動來。”
語畢,他鄭重地朝著臧彤仙君俯身行禮:“我族不會置界之危於不顧,隻是想要尋求它法而已。所以,還請容我們一些時間!”
“……”
臧彤仙君靜默了好久,終於悠悠開口道,“其實兌月,你完全不用跟本君這些。”
明明是應被仙界敬仰之人,為了自己的親人,卻生生將自己置於卑微之地。
完全沒必要。
“……”
兌月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仙君此話——何解?”
臧彤仙君輕歎一口氣,站起身來負手而校
走了幾步,他便又停了下來。
“你們的命職責本君已能猜個大概。不過既然道並未發出示警,就明你們沒有義務,為一切危機的到來和應對之策負責。”
“額……”
兌月腦子一抽,神情有些發懵。
是這樣的?
命傳承他並不知道細節,姐姐也未曾提及過。
不過現在回想曆代聖女出手曆史記載,好像的確是那麼一回事兒?
見身後沒有應答,臧彤仙君轉頭麵對著兌月繼續道:“你族發出危機預告是仙界之幸,卻並非你們的義務所在。同樣的,你們相應的應對安排也本就屬內部事務,更無需向庭一一解釋。”
而他自己,也隻會當做不知此事,根據既定策略作出應戰準備就行了。
對於兌月他們這個神秘的家族,庭之中從來都沒有人知曉,相關的史籍典冊也無任何記載。
一來自庭統領三界以來,發生過的關乎平衡的事件總共也沒有幾次,所以他們需要出手的時間的確不多;
二來凡是對於常規無法解釋的現象,大家向來都習慣為其冠上自己可以接受的理由,也不會去追究是否有相應特殊家族的存在。
因此,即便他們早已存在於世,卻從來不會有人去探究其姓氏名誰。
隻要元始尊知道,隻要紅櫻神尊大人知道……
再者,以自己畢生靈力為代價做出守護的家族,若凡事都歸責於他們,是否太過枉顧生命?
力挽狂瀾是他們的使命。
而守護仙界,卻從來都應是庭的責任與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