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臧彤仙君在手上凝聚了一股靈力,然後在魔巫的身上的幾個穴位上點零。不消片刻,魔巫便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甫一睜眼,便對上了臧彤仙君那冷漠的眼神,驚得他頓時瞳孔一縮,下意識地“嘶”了一聲,隨即卻又恢複了平靜。
他冷哼一聲,譏誚地開口道:“該交代的我早已交代。怎麼,又想起什麼審問手段來了?”
臧彤仙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直截簾地開口道:“永夜,你究竟安排還了多少棋子在庭?”
“永夜”二字一出,那魔巫猛然抬頭死死地盯著臧彤仙君,咬牙切齒地恨聲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起來也不知是什麼心思,此人在受審期間無論坦白了多少,卻從未坦誠過自己的名字。即便是當時纓顏協助施行探魂術也被下意識地隱去了。
也不知道對於魔巫來,名字是不是有著特殊的意義。
“看來名字對你們來是一個機密所在,難怪你防得如此之嚴。”臧彤仙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應道,“是言古交代的。”
然後永夜下意識地就厲聲反駁道:“他算什麼東西,怎麼可能知道?!”
剛一吼完,他便意識到自己了什麼,再次咬牙切齒,“你套我的話!”
“套與不套,結果都一樣。也就是,言古當真是被你利用了?你都被捕了他還如此忠誠,看來你的確好本事。”
“不過是一顆廢棄的棋子罷了。”
永夜冷笑一聲,轉而卻是咬牙啟齒的沉聲道,
“當初讓他去查的東西,我都知曉答案了,他還絲毫沒有進展。這樣的人,要他何用!”
“……所以你就放任他不管了?他可是還在費心費力地為你做著事呢!”
“那是他自己蠢,與我何幹?!”永夜又是一陣低喝,隨即卻狠聲道,“可是那樣的蠢貨,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簡直是對我的羞辱!”
“……看來名字還是你們榮譽的象征?”
臧彤仙君為言古的費力不討好默哀了片刻,搖頭繼續道,
“你的確沒有告訴過他,是他曾經不怕死地偷聽過你與你們族饒傳訊,然後在神識內留下了痕跡。”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神識?”
永夜喃喃一聲,卻很快便抓住了重點,
“你是他不但已經暴露,還成功地被你們施行了探魂?怎麼可能!”
那個貪婪又貪心的混賬再不濟也是狸族之人,怎麼可能輕易被成功地探魂?
臧彤仙君看著他越來越猙獰的表情,淡然道:“正是因為的確成功了,本君才能知道你的名字。看來我們都看你了,自己都半死不活了還想著繼續為你家主子探查消息呢!可是,已經過了三個月了,你家主子卻無絲毫動靜,你不覺得寒心嗎?”
永夜此時倒是又緩緩地平靜了下來,垂眸道:“我不知道你在什麼。我過很多遍,我沒有主子!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神仙高高在上的模樣,所以想要毀掉你們的有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