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緣情上仙見他雖然麵露慍惱,眉宇間卻不顯極暴,便也隻輕歎一口氣不再多言。
此人這般狀態,至少事情沒有想象中那般嚴重。
於是,他隻是示意葬渙仙使稍安勿躁,就識趣地換了話題:“此次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連茈碧丫頭都牽連進去了?”
他也剛來不久,葬渙仙使隻是簡單地描述了一番焚煉山脈之中的事,還沒來得及說明茈碧的情況。
臧彤仙君難得靜默了一瞬。
下一刻,他才緩緩開口:“你來了也正好。止水,有些事情是應告訴你了,且跟本君來吧!”
茈碧的真實身份,是應該跟這人說上一說了。
“嗯?好!”
見他一副凝重的表情,緣情上仙便知道事情應該不簡單了,於是同樣鄭重地點頭相應。
臧彤竟願意主動提及秘事,看來果然要不太平了。
臧彤仙君點了點頭,交代葬渙仙使去守護茈碧,然後便和緣情上仙朝書房行去。
……
另一邊,幽冥君一回到幽冥宮,便惱羞成怒地將觸手能即的東西給砸了個遍。
“該死!全都該死!該死的老巫婆,居然敢威脅本君,本君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真當我幽冥界的土地是那麼好借的嗎?!不幫?那就給本君滾出去吧!”
“你一個人厲害又怎樣?你那些寥寥無幾又沒見過世麵的族人,看他們能不能逃過本君的包圍!本君倒要看看,你究竟能不能護住那些草包!”
“混賬!混賬!本君要你們都去死!”
“去死!”
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物品落地破碎的響動,幽冥君幾乎將一生學到的詛咒和髒話都脫口而出,一句都不帶重複的。
他好歹也活了整整三十萬歲了,卻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既憋屈又驚恐過。而且關鍵是那種程度近乎斃命的驚恐感,讓他生生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該死的老巫婆,修為究竟強到了什麼程度?!
他整整在宮殿裏砸了一個時辰,直到殿中再無可供他砸的東西,他才瞪著痛恨至極的紅眼“撲通”一聲攤坐在了地上,呼吸急促地發著愣。
直到又過了大半個時辰,他因驚恐而微顫的身體才終於逐漸歸於平靜。
接著,他麵無表情地盯了地上的狼藉好一會兒,這才咬牙切齒地朗聲下令:“來人!給本君把所有鬼將級別的人都叫過來,有要事傳達!”
“遵命!”
隨著一聲古井無波的應聲傳來,幽冥殿中再次陷入死寂般的寂靜。
幽冥君這才陰狠狠地邪笑了一聲,恨聲開口:“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便消失吧!”
片刻過後,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聲,由近及遠擴散開來……
與此同時,天庭,臧彤宮。
“所以說,今日的這場混亂,是幽冥君做的某種試探?和茈碧小丫頭有關?”
緣情上仙震驚地看著臧彤仙君,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曾經臧彤仙君和他提過茈碧的特殊性,但重點都在她和臧彤仙君的姻緣之上,對於她能力的特殊性本身卻隻是簡單待過。
今天他才知道,那看似普通的小丫頭,竟是來頭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