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有人從後麵抱住他，往他嘴裏塞了個咬塞一樣的東西。空氣進到肺裏，他好像又活過來了。
那個人拉著他，往河對麵遊。他乖乖跟著，盡管沒有確認那個饒身份，但他應該就是江墨事先聯絡好的人。
路麵上，江笙民扶著欄杆，看著河麵，臉色比這夜色都黑。
“江總，跳河了。”身後的手下。
“我眼瞎嗎，看不出來嗎！”江笙民咬牙，“下去找。”
手下裏麵麵露菜色：“這是冬，江總，孩子下去肯定活不了，而且這河底下湍急，連著下河道，人下去指不定就被衝走了。”
江笙民冷冷的看著他：“沒聽懂我的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下去找！”
幾個手下一臉愁苦，但不敢違抗江笙民的命令，隻能硬著頭皮跳下去。大晚上的，在河裏更是什麼都看不見，零下的溫度更是要命。幾個人象征性的找了找，就受不了上岸了：“江總，大晚上的真什麼也看不見，而且這麼冷，大人都受不了，更別那個孩子了。”
江笙民手握緊欄杆，幾乎要按出一個手印。半晌，他沉聲：“派個人守著，隻要水裏有人上來立刻抓走，抓不走，就直接斃了。然後聯係專業的搜救隊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河水冷的刺骨，漆黑的夜裏，前路看不見盡頭。肖文浩覺得自己快要到達極限了，幸好那個人一直抓著自己的手，那一點點的溫度讓他強撐著沒有睡過去。
終於到了對岸，那個人猛地砸開冰層，拉著肖文浩爬了上去。車就停在岸邊，肖文浩渾身顫抖嘴唇烏青，什麼也不出來。
那個人把他抱上車，用毛毯裹住他。車裏的暖風開到最足，那個人沒有多話，立馬開車走人，一秒都沒有耽擱。
那個人把他帶去了一個公寓，裏麵也開足了空調。肖文浩覺得自己算是活過來了。那個人脫下濕衣服，找了個毯子裹著，然後去廚房倒了杯熱水，緩了緩，攤在沙發上：“總算是回來了。”媽的差點沒凍死。
他看了一眼被晾在旁邊的肖文浩，拍了拍沙發：“沒事，隨便坐，我也不是什麼講究人。濕衣服穿著難受就脫，都是大老爺們怕什麼，那邊有毛毯，廚房有熱水，你自己先收拾一下，我得緩緩。為了救你子我可是在水裏泡了老半。”
他有些難為情的脫了濕衣服給自己裹了個毯子，坐去那個人身邊，聲：“謝謝了。您是……”保險起見，確認一遍。
“那丫頭沒和你，我叫李鵬，是你們隔壁城市的刑警。”
對上號了。
“肖……文浩？”李鵬上下打量著他。
肖文浩點零頭。
“那就沒錯了，詳細的情況一會再，總之你現在對於江笙民來最好是個死人就此人間蒸發，一會去洗個熱水澡再喝個薑糖水，發燒了就難整了，我可不會照顧人。衣服……我家也沒孩子衣服，你拿我的先湊合穿吧。還有，你要是以後還有機會見到那個丫頭幫我問問她，她遇見我這事到底是巧合還是她故意的，我回去怎麼越琢磨越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