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水珠從臉上滴在池子裏,她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帶著鴨舌帽的男人。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聲:“你瘋了嗎?”
“瘋的是你。”他冷冷的。
“哇大哥你講點道理,我也很懵逼好嗎!”她不滿的控訴,“這裏是醫院,外麵是警察,而且這還是女廁所,你就不怕他們把你當變態抓起來?”
“意外嗎?”肖文浩問。
“對啊,誰能想到她突然在外麵犯病呢?”她攤了攤手,“秦大公子盛情難卻,我還以為她有把握才答應的。誰知道她能出這種意外。”
“恐怕江笙民也想不到,她會以這種方式暴露。”
“害,誰能想到呢,太魔幻了。”
“她應該隨身帶著藥吧?”
“誰知道呢,可能是沒來得及吃吧。”
“你以為這是突發性心髒病沒時間嗎?”
“你問我我問誰去?”
“不是你故意的吧?”
“大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可不是你那個聰明過頭的女神。”
他看著鏡子裏的人,頓了頓,道:“自己心,江笙民已經警覺了。”
她笑了下:“這話該和你自己吧,已經是查無此饒死人了,就別詐屍了。你被發現了沒關係,可別連累到我。”
她的手再次伸到水龍頭下,撲了一把水在臉上。再抬頭,身後已經沒人了。
她出了廁所,秦書櫟始終在等著她,關切的問:“不要緊吧?”
她搖搖頭,打字: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我……我還在跟著你吧。”秦書櫟。
她搖頭:不,今麻煩你和阿姨了,但我腦子有點亂,想一個人靜一靜。這裏是醫院,不會有什麼事。你和阿姨先回去吧。
“那我……我們還是先去找我母親問問。”
秦夫人聽見江墨讓他們回去,沒再什麼,隻是留了個電話,讓她有事發短信給他們,就回了家。
秦書櫟本來還想陪著江墨,但母親發話自己隻能作罷。秦夫人心想這種事還是少沾染為妙,能不出麵最好。他們本來就是豪門,江墨又是公眾人物,新聞媒體記者一個個比狗鼻子還靈,有點風吹草動準第一個到現場,要是把他們家牽扯進去,不一定他們筆下怎麼編排。
自己能做的,還是祈禱她們好運吧。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其實她就是客氣了一下,順便留了個心眼。江墨要是不找她,明這孩子有分寸。要是找她,她就要好好考慮考慮這樁婚事了。
她餘光瞥了一眼秦書櫟,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子一點心眼都沒有,將來可怎麼辦啊。
她回到了急診室,搬了把椅子,守在江媽媽病床前。她還睡著,輸著液,臉色好了許多。守夜的醫生就兩個人,沒去打擾她們。
她就這麼看著病床上的母親,幫她把額前的碎發別在耳後。到底為什麼要走上這條路呢,意外,逼迫,嚐新鮮?
不管因為什麼,錯了就是錯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當了一輩子的鴕鳥,也該稍微露一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