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沐天子聽到下課,眸色一凜,轉頭隻見歐陽桑榆朝他勾笑,眼底的得意毫不遮掩。
他猛地起身上前:“我開了車,我送你吧!”
奶奶見他們小年輕人聊得來,心裏也高興,“那好,那你們一起去吧!”
艾悠實在不想和沐天子交流,轉身出了門。
“奶奶我先走啦。”,歐陽桑榆朝奶奶揮手甜甜一笑。
沐天子冷嗤,虛偽!
電梯裏,三人相顧無言,氣氛微妙又尷尬,仿佛裏麵最自在的就是沐天子,淡定自若,就像歐陽桑榆隻是一個他從未放在眼裏的人一樣,毫無感覺。
倒是艾悠,如芒在背,左邊歐陽桑榆,右邊沐天子,仿佛哪一邊,他都有些無力招架。
沐天子一路無言,雖然他真的非常厭煩這個歐陽桑榆,但是依照了奶奶的意思,也確實把她安全送回了家。
歐陽桑榆剛下車,沐天子就一腳油門踩下,飛馳離開。
“哼!”,歐陽桑榆冷哼一聲,怒氣轉身回了家。
瞬間所有的風度降為負數,艾悠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依舊不想與他搭話。
沐天子一路載他回了別墅,艾悠看著回家的路不對,“我要回家。”
“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艾悠有些慌,他是知道沐淳威一直住在別墅的,現在沐天子帶他回去,不是翻了天嗎?
在門口他手腳就開始麻木,進去了他該說什麼,以什麼身份出現,難道以‘保姆’身份嗎?
轉身欲走,沐天子一隻手便拎住了他,嗓音曖昧性感:“往哪兒跑?我說了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然後色情的往他耳尖上吹了口氣,引得艾悠瑟縮了縮脖子。
開門進去,依舊如以前一樣安靜,隻聽到十四從房間裏飛奔出來的一路吠叫聲。
家裏空無一人,到處都收拾的很幹淨,沐天子早早就接到陸一生的信息,老兩口已經在下午就收拾東西回美國了。
所以他才帶著艾悠回來的。
艾悠抱著十四,順著它身上的毛,幾天不見十四又長大了不少,身上香噴噴的,看來是有人幫它洗過澡了。
沐天子走到沙發坐下,一副開堂會審的架勢。
“你不覺得該給我一個解釋嗎?”,歐陽桑榆為什麼會出現在奶奶那兒,她說的下課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解釋?”,艾悠淡漠反問。
沐天子氣的起身,他壓了一晚上的怒氣即刻傾泄,“她為什麼出現在奶奶那兒?下課跟你一起回家是什麼意思?”
艾悠知道他又要無理取鬧了,不想搭理他帶著十四回了房間。
沐天子尾隨著他,把十四關進房間之後,沐天子拽著他的手臂:“別用這種態度對我,我特麼最厭煩每次你憋著不說的樣子。”
“厭煩?”,他怎麼都沒想到,沐天子也會厭煩他。
“嗬————沒什麼解釋,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桑榆現在也在培訓班。”
“桑榆?”,沐天子重複念著這名字,臉上不禁嘲諷。
艾悠閉了閉眼,不想和他爭論,因為不論怎麼爭,沐天子也除不去對歐陽桑榆的嫌隙。
他轉身欲走,沐天子把他拽回沉聲一吼:“咱倆現在是都沒辦法好好說話了是不是?”
“因為她咱倆都吵多少回了,你心裏邊不長記性是吧?”,沐天子手指戳著他的心髒口,言詞冷厲。
艾悠緩緩啟唇,還是問了那句話:“我在你心裏,到底隻是一件你要一直霸占的東西,還是,不可或缺的人?”
沐天子真是無奈了,他的愛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他反問:“你說呢?非得我把心掏出來放你麵前,你才知道裏麵裝的都是你是吧?”
“我不知道。”,艾悠再次抬眸,眼裏不禁蓄滿了淚。
他很想忍,可是忍不住,總是會在沐天子麵前表現出最軟弱的一麵。
艾悠顫著聲音:“在我心裏,你就是那個不可或缺的人,因為這份不可或缺,我就想一直霸占你,可是,我在你心裏,是同等的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