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就算站三天三夜,最多暈厥,怎麼可能死?

莫非這男子有其他的隱疾,然後成了傳說中的猝死?

可這麼執著真的隻是為了衣食無憂……

雲舒心裏不停的閃著各種想法。

“哎呀,竟然有人死了!莊裏沒人出來管管?”,

“放心,莊裏一定會有人出來,莊主是個好心人!”,

“很快就出來,唉,你們看!”,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然後都把目光注視著莊園大門。

大門不負所望的打開了,出來了幾個身著黑衣的人,為首的是個清秀的少年,眼睛明亮,眉宇間隱隱有一絲英氣。

門外人圍住黑衣人,嘰嘰喳喳的說男子的慘狀。

一個黑衣人大喊:“全部閉嘴!少莊主出來了,你們就不必操心了!”,

門外人迅速安靜下來,退到一邊。

清秀少年親自查看了男子的鼻息,歎口氣說:“確實死了!厚葬了吧!”,說完就準備回去。

雲舒一個箭步走過去,擋在少年麵前,不客氣的說:“這裏出了人命,你們不該負責任嗎?”,

少年打量著雲舒,還沒有說話,旁邊的黑衣人喝道:“是他自己堅持留在這裏,關我們什麼事?再說了,每天都有人來求助,如果人人都要我們負責,我們這茶莊就該散了!”,

門外那些人居然開始幫腔:“對啊,茶莊大仁大義,從來都是他們施舍窮人,這出人命的事,怎麼能和他們有關!”,

“是我們自己堅持的,再說,人家厚葬了那個男子,有什麼可非議的!”,

“這位姑娘,你不是來敲詐茶莊的吧!”……

清秀少年饒有興致的看著雲舒。

雲舒看了看天,再掃視一圈那幫門外的人,冷笑道:“你們要不是想進茶莊享受衣食無憂的生活,又怎會在這裏說盡好話?是呀,這次死的是和你們無關的人,你們當然可以在這位少莊主麵前當好人,如果是你們的親人呢?”,

門外人噎住。

清秀少年問:“這位姑娘,死去的人是你的親人嗎?”,

雲舒搖頭,說:“和我沒關係,但我不喜歡這些假惺惺的人!”,

人群一陣喧嘩,看樣子,若不是清秀少年在,雲舒可能要挨打了!

清秀少年突然笑了,問:“那姑娘認為我們該怎麼做?”,

雲舒看他有耐心,表情柔和了一些,說:“你們應該將門口的人驅散,不給他們希望,免得死在門口招惹是非!”,

少年問:“如果有人走投無路呢?”,

雲舒說:“你們又不是慈善機構……哦,不,官老爺!施這些小恩小惠做什麼?如果真有能力,就想辦法讓官府有所作為,讓老百姓們都過上好日子!”,

少年一愣,還沒有說話,一個黑衣人的耐性已經沒有了,大喝一聲:“你在找死,竟敢胡言亂語!”,說著就打了過來!

雲舒眼珠子一轉,扭頭就進了茶莊!

這種神操作,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那個說話的黑衣人反應最快,提劍就追,少年眼裏都是笑意,跟著進了茶園,大門哐當一聲關住了!

門外那幫人先是發呆,然後震驚,撲到大門上邊敲邊喊:“她為什麼可以進去?我們也要進去!”,

當的一聲,不知什麼打在大門上,清秀少年的話傳過來:“鬧事者死!”,

門外人被鎮住,紛紛後退。

清秀少年的話又傳來:“全都散去,否則報官!”,

這是按那個女人的話去做了?以前還有希望,被那個女人一鬧騰,竟然成了這個結局!太可惡了!

門外人罵罵咧咧的散開了。

一直站在遠處的沈沐謙將整個過程看的清清楚楚,笑了,說:“耍賴皮的功力不減!”。

雲舒在茶莊裏拚命跑,隻要有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過去,直到一個身材魁梧,相貌威嚴的中年人擋住了她。

雲舒停住腳步,擦了擦汗,說:“我,我是來告狀的!”,

中年人虎著臉問:“告什麼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