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落一點頭,他繼續言語:“那麼,公子為何這般刁難?把在下比喻成木簪,把台上那位絕美的姑娘比喻成金鳳簪,可是在說在下配不上那位姑娘?”他大拇指上的那枚青玉色的扳指,在白落的肩頭上奪目的絢爛:“明人不說暗話,公子何不直接說出在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白落頓時覺得好沒意思!她本不想說的那麼直接,就自創了這個損人的措詞。結果卻反被眼前這個男子給擺了一道,在眾人眼裏,白落倒成了沒念過書的人了!
一時間沒了話題,白落亦不想輸給眼前這個人,肩頭一掙,脫離了那個人的大掌,一躍之上,勾唇一笑。
“在下白落!搶到此繡球,不知可否能夠得知姑娘芳名?”太快說要娶她,不僅會讓自己身份提早曝光還會讓此女子對她無半分好感。
她打開折扇,輕輕的扇了起來。眸中一片戲虐的望著台下僵在原地的那名男子。
“顏傾城。”
白落看著眼前的女子吐出這三個字,仿若置身仙境一般美好的聲音,讓她這個身為女人的人都覺得自卑!
“果然人如其名!”白落眼裏有著一片讚許,垂眸瞧著顏傾城的腳踝處,總是瞧不夠似得,為何這名女子這麼的不同?
然,還未等到白落問她為何不穿繡鞋,就聽到‘呼哧’一聲的衣服下擺在空中飛舞後留下的聲音。
白落呆愣的看著剛和她對話的那名男子,雙腳踏空飛向白落所在的位置一把搶走了繡球,見他直直的落在白落身邊,勾著唇角,狹長的丹鳳眼邪肆抬起,慵懶的抱著繡球,扇著折扇。
他腰間的那枚凝脂玉佩隨著風拍打著衣服,很是貴氣。
白落斷定,他定不是常人!莫不是哪家的公子哥?大戶人家的長子嫡孫?
打量著眼前這名男子,那一襲白衣隨風飄擺,唇似三月桃花不點自紅,輕佻攝魂桃花眼鳳目半眯。
為何明明穿著淡色衣裳,白落卻覺得如妖孽?
如是想著,卻發現自己有些閃神,方才定過神便聽到台下有一個稍帶尖利的聲音在喚著誰。
“少爺!少爺!快快隨奴才回去啊,不能再呆下去了,夫人已經起疑心了!”一名帶些肥胖,圓頭圓臉的下人急急忙忙的從最後一排擠到最前排。
白落黛眉一挑,果真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孩子,難怪敢與她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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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流水聲,清明的河水。
白落蹲下身,把雙手搭在蹲著的雙腿上,腦袋淺淺的探出去,在急速流走清明的河水中她看到了自己的絕色容顏。
她抿了抿紅潤的朱唇,有些寂寥與落寞。
雙手伸進了河水中,冰涼,冷冽的觸感讓她溢出一聲微薄的呻/吟。
白落微啟朱唇,輕輕歎了一口氣,穿越過來至今,雖說已經習慣了古代生活,但是她還是想念現代。雖說憑空會了武功,空氣也很新鮮,隻是少了那份歡樂。
白落垂眸看著冰涼的河水急速劃過她纖細的指尖向下流淌了去。
唇角忽然多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她勾唇,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