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入春一半了,夜晚還是那麼的冷。
月光肆無忌憚的照射在大地上,打在白落的身影上,顯得別樣的削瘦。
她推開了柳思思的寢宮門。
空無一人的殿宇,黑暗一片。像一座無盡的宮殿,永遠沒有盡頭。
盧秉承帶著花蕊走之後,她就認定,盧秉承現下是沒有空餘的時間去管柳思思的事情了,他的一顆心都在花蕊身上。
她能夠看得出來,對於一個像黑白無常的男人會二話不說抱起被自己打傷的女子走,一定是出於某種心態。
她已不想去深究其中的心態,她知道該發生的遲早會發生的。
而她,此刻站在柳思思的宮殿中,就是因為害怕人起疑心,所以才來這裏待一晚上,也順便把所以能夠看出她和溫揚關係的東西銷毀掉,以防萬一比較好。
關好了殿門,隔絕了外頭的月光。殿內一片寂靜,還有無盡的黑暗。
她獨自來到了榻邊,慢慢的坐下。
看著漆黑一片的寢殿,若有所思起來。那天絕望的她,為何最後會在他身下嬌吟不止?為什麼……
他是有什麼魔力嗎?
他明明就殺了她一直依賴著的顧青,說的那麼的殘忍……挖了雙眼,砍了手腳。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殘忍,讓她幾度嘔血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到底最後為什麼?
是了。也許是柳思思感染了她。柳思思曾對她說過,不要太過於恨一個人,因為那個人或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又或者你苦心憎恨的人最後會與你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這都是難說的。
其實她說的對。那麼那麼花心思憎恨的人最後卻與自己發生意想不到的關係,例如兄妹、夫妻、或更深厚的親人等等。這都是讓人匪夷所思的關係。如果是真的,她應該會把自己給恨死罷……
正當白落想的出神之時,身後忽然暖了起來。
還沒反應過來,她整個後背就已經淪陷。
她瞪大了眼睛,驚訝勝過全部。隻是轉念一想,屋內還能有誰?不就是俞襲梢麼?
她剛想出聲阻止,卻又想到,自己現在是“柳思思”,倘若她一出聲全都穿幫了!
身後的溫熱愈發的熱。一直到俞襲梢把薄唇貼在白落的後頸上頭,輕輕喃著:“你回來了……”
她怔愣。
到底他是在和誰說?
“出去做什麼了?”
天!她要怎麼回答啊。他到底是發現了她是白落了沒有啊……為什麼說的話那麼的像在對她說。
隻是,她不能開口。
身後的俞襲梢似乎在等她開口回答他,隻是他等了半響,似乎沒有得到白落的回答。便二話不說的把她按倒在床榻上。
俞襲梢的力氣過於的大,把白落死死的按在床榻上,動彈不得。她想要掙紮卻不知道該怎麼掙紮。
他漆黑的星眸緊緊的鎖定住眼前在掙紮的白落。唇角緩緩的勾起一抹點潔。
如果你叫出聲,就說明你不是柳思思。如果你不叫出聲,那麼你今晚就會真正做我的女人。怎麼走,都是我贏!
白落,你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過如此。偷偷的放她走?這就是你所謂的秘密嗎,未免太小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