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3章 東西兩帝決戰(2 / 2)

公孫述見吳漢和公孫宮大軍就要逼近成都,蜀軍人心渙散,乃對延岑說:“事當奈何?”延岑說:“男兒當死中求生,豈可坐窮乎!財物易聚耳,不宜有愛。”公孫述乃悉散金帛,募敢死士五千餘人,以陪延岑於市橋,延岑偽建旗幟,鳴鼓挑戰,吳漢率大軍出,延岑潛遣奇兵出吳漢軍後,吳漢不知,率軍殺來,延岑與之惡戰,突然,後軍大亂,吳漢心慌,延岑拚死廝殺,吳漢之戰馬被混亂的士兵衝擊,吳漢不幸從馬上掉下,眼看墮水,吳漢一把抓住馬尾,馬往前奔,吳漢才得以上岸,延岑前後猛擊,漢軍大敗,吳漢和亂軍落荒奔回營。延岑得勝,大饗將士,延岑數挑戰,吳漢不出。十一月,臧宮軍至鹹門,臧宮連屠大城,兵馬旌旗甚盛,乃乘兵入小雒郭門,曆成都下,至吳漢營,飲酒高會。漢見之甚歡,對臧宮說:“將軍向者經虜城下,震揚威靈,風行電照。然窮寇難量,吾差點送命,還營願從它道矣。”藏宮不從,說:“公孫述氣數已盡,延岑乃敗軍之將,吾何懼之。”複路而歸,蜀軍亦不敢靠近。明日,臧宮進軍鹹門,公孫述視占書,雲“虜死城下”,大喜,乃自將三萬人攻吳漢,使延岑拒宮。延岑與臧宮大戰,延岑三戰三勝。公孫述與吳漢自早上打到日中,述軍士不得食,個個都疲勞,吳漢使護軍高午、唐邯將數萬銳卒擊之,述兵大亂,高午一劍刺進公孫述的胸膛,述墜馬,左右護闕連忙扶其入城。延岑知道公孫述戰敗,自己也領軍奔回成都,公孫述自知不能活命,乃對延岑說:“吾命不久矣,君將蜀國,勉之。”言訖,斷氣。明旦,延岑投降,吳漢大怒說:“汝等戰敗乃降,西蜀一戰差點要吾之性命。”乃下令斬延岑及公孫述妻子,並把公孫述首級傳送洛陽,盡滅公孫氏,縱兵大掠成都。兵士們惡戰兩年,一聽到主帥之命令,燒殺搶掠,把西南第一繁華大都變成人間地獄。

光武帝聞吳漢放兵大掠成都,怒,以書譴吳漢說:“公討伐南陽之時,已令朕無麵目見家鄉之父老,今又大掠成都,甚失孤望。公領兵縱橫四海,孤本想讓汝名流芳千古,無奈公暴戾太甚,此為汝一生之所汙,朕故知‘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但人如果評脾氣行事,一定會大失人心,希望汝謹記之。”又讓吳漢副將劉尚說:“城降三日,吏人從服,孩兒老母,口以萬數,一旦放兵縱火,聞之可為酸鼻!尚宗室子孫,嚐更吏職,何忍行此?良失斬將吊人之義也!”吳漢得到光武帝之書,誠惶誠恐,上書請罪,劉尚也上書請罪,光武帝以吳漢功大、劉尚乃宗族,乃赦免不究。光武帝聽聞常少、張隆勸述降,公孫述不從,並以憂死。乃下詔追贈少為太常,隆為光祿勳,以禮改葬之。其忠節誌義之士,並蒙旌顯。程烏、李育等以有才幹,皆擢用之。蜀地新定,光武帝拜臧宮為廣漢太守,令吳漢領軍還。明年正月,吳漢振旅浮江而下,至家鄉宛,詔令過家上塚,賜穀二萬斛,大饗將士。

十八年,蜀郡守將史歆反於成都,自稱大司馬,攻太守張穆,穆逾城走廣都,歆遂移檄郡縣,而宕渠楊偉、徐容等起兵幾千人以應之。光武帝以史歆昔為岑彭護軍,曉習兵事,故遣吳漢率劉尚及太中大夫臧宮將萬餘人討之。吳漢與劉尚入武都,乃發廣漢、巴、蜀三郡兵圍成都,百餘日城破,誅殺史歆全家及擁護其起兵之將領。乃率精兵三萬乘桴沿江下巴郡,徐容對楊偉說:“吳漢乃殺人不眨眼之魔鬼,並且用兵如神,現在率大軍到來,我等一定被其滅族。”楊偉惶恐說:“既然這樣就解散落草為寇吧。”楊偉、徐容一哄而散,吳漢誅其渠帥二百餘人,徙其黨與數百家於南郡、長沙,凱旋而還。

十九年,妖巫維汜弟子單臣、傅鎮等,複妖言相聚,入原武城,劫吏人,自稱將軍。光武帝於是遣臧宮將北軍及黎陽營數千人圍之。賊穀食多,臧宮數攻不下,士卒死傷甚眾。光武帝召公卿諸侯王問方略,皆說“宜重其購賞”。東海王劉莊對光武帝說:“妖巫相劫,勢無久立,其中必有悔欲亡者。但外圍急,不得走耳。宜小挺緩,令得逃亡,逃亡則一亭長足以禽矣。”光武帝然之,即敕宮徹圍緩賊,賊眾分散,遂斬單臣、傅鎮等。蜀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