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廢物就是廢物!”
“家裏有幾個臭錢,就不知道誰是誰了嗎!?”
遠處一個土砌牆角下,四五個約莫十歲孩童,圍著趴在地上渾身是泥的孩兒叫罵著,時不時拳腳相加。
來奇怪,圍著的幾人個個破衣披衫,鼻頭掛著鼻涕,而趴在地上渾身是泥的孩子,身著碧玉綠絲裝,頭紮總角,給人一股貴人之氣。
“交出今的保護費,就饒你一次!”一個身穿麻布灰衣,比其他幾個高幾分的孩大聲喊道。
“我……”
趴下地上的孩童不敢開口,沉默一會,吞吞吐吐繼續道:“我……我沒錢了……”
“放屁!”灰衣孩一聽,大聲吼道:“家裏那麼有錢,你怎麼可能沒錢!?”
灰衣孩大步走上前去,伸出雙手用力撕扯著綠衣孩的衣裳,“既然你不給,那我隻能自己找了!”
“不要——!”綠衣孩使勁搖頭,“沒有……真的沒有了!”
盡管綠衣孩怎樣拚命大喊,灰衣孩充耳不聞。
“喂——!”
一聲大喝從後麵傳來,灰衣孩這才放手,扭頭回望過去。
“幹嘛呢,大毛!”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已是半老徐娘了,不過此人並沒有什麼風韻,渾身散發著濃濃的臭味,身披麻布衣,腳提草鞋,邋遢。
灰衣孩名叫大毛,渾身散發著同那婦女一樣的臭味,真是屎殼郎的兒子——一樣臭。
大毛看見是自己的母親,像一隻麻雀,蹦躂地跑進母親的懷抱。
“你在幹嘛呢?”婦女瞟了一眼牆角的孩,皺了皺眉頭,“怎麼和這種人玩?”
“母親,我沒和他玩。”大毛乖巧的回道。
“那你,還有你們幹嘛和他在一起?”
婦女指了指其他孩子道。
“這是欺負,不是玩!”幾個孩子略帶得意的回道。
“快走快走!”
婦女推著幾個孩子往後走,“千萬別再找他了!”
“為什麼?”大毛抬頭看著婦女問道,“欺負他,多好啊!”
“籲,他的那個老爹不知道怎麼搞的,惹來了麻煩!”婦女扭頭瞅了一眼角落的孩,“是要滅門的……”
“什麼滅門?”大毛問道。
“孩子,打聽這麼多幹嘛!”婦女敲了一下大毛的頭,繼續道:“總之,以後別和他來往聽見沒有?”
幾個孩子大喊:“聽見了!”
“走,母親給你們挖野菜吃!”婦女滿心愉悅的喊道。
“好——!”幾個孩子更是高興大喊。
牆角的綠衣孩,微微抬頭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翹了翹,閃過一絲苦澀。
雙手撐地,吃力地站了起來,用髒兮的雙手打來打身上的泥土,整理一下已是破爛的衣裳。
微微一笑,便感到臉部如針紮般的痛,因為被毆打,臉部出現了好幾塊淤青,細的胳膊出現道道血痕。
綠衣孩名叫涅靈雲火,是華麓帝國的子民,居住在楓橋鎮,因鎮裏有一個用楓木搭成的過河橋,所以被叫做:楓橋鎮。
楓橋鎮不大,鎮民富裕的屈指可數,更多的是窮人。
涅靈家、李家、錢家,三大富家,其中以涅靈雲火的涅靈家為富首。
涅靈家家主涅靈穀,涅靈雲火之父。常年遊曆經商,買過或賣過數不清的奇珍異寶。
一次經商時,路過幻香閣,與一名歌姬四目相對,便一見鍾情,隨即花了五百兩花銀將這名女子贖身,後女子感激涅靈穀,願侍奉一輩子,涅靈穀收下她,取名叫心蓮。
涅靈雲火擠了擠眼,推開檀木門,大門被慢慢推開。
“少,少爺回來了!”
焦急的聲音,直接衝向涅靈雲火,使得他不禁縮了縮脖子。
話音剛落,隨後跑來一個約莫半百的鞠腰老叟。
鞠腰老叟名叫王大貴,半百之人,蠟黃的臉上,老肉縱橫,皺紋分布如蛇行後留下的印記,兩隻眼被皺皮遮住了。
不知為何,很多人喜歡叫他‘管家劉’,而不去叫他王大貴,或許是他耳根後長了一個拇指大的肉瘤吧。
“少爺回來啦!”王大貴高興的叫道,看著安然無恙的涅靈雲火笑了起來,這一笑讓他臉上的肉全部擠弄在一起,眼睛徹底凹陷進肉裏。
“回來了,爺爺!”
在涅靈雲火的眼中,王大貴早已不是什麼管家劉了,在心裏早把王大貴當成自己的爺爺了。
“身上這麼多泥……”王大貴看著麵前狼狽不堪的涅靈雲火,眼裏蕩起淚花。
他知道少爺又受欺負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為尊,想要強就必須去修境,而雲火卻啟發不了聖境,因此這麼多年,一直遭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