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蕭宇炎此刻坐在桌前,手裏握著不久前從信鴿上取下的信,眉頭不悅地皺起,可見,信上的內容並不是讓人愉悅的。
蕭宇炎就那樣皺著眉坐在桌前,絲毫沒有開門的打算。
“難道蕭大俠就打算這樣對待客人嗎?”展星痕心裏有著擔心,但又怕林晨媛真的在裏麵,他若是魯莽地闖進去,最後尷尬地勢必是林晨媛。如此想著,口裏的語氣難免有些責難。
“蕭某人一向喜歡睡到日上三竿!若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展少俠先回吧!”淡然地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隻是,展星痕卻聽出了蕭宇炎語氣裏的不悅。但蕭宇炎越是不開門,反而越增添了展星痕的擔心。展星痕諷刺道:“難道,蕭大俠房裏有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嗎?”
“就算我房裏有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那也不管展少俠的事。”蕭宇炎挑眉道。
“很不幸,展某就喜歡管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怒火在逐漸燃燒,不知是一夜未眠的人難免火氣大,亦或是擔心林晨媛讓展星痕怒火衝天,更或者,情敵見麵難免臉紅脖子粗。至於什麼原因,誰又知道呢,但是,此刻,唯一可以了解的就是,展星痕是越來越火了。
“真要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場麵,我想那些場景,展少俠還是不見為妙,省得傷心!”蕭宇炎聽出展星痕語氣裏的憤怒,一改剛剛挑眉的動作,反而氣定神閑地駁道。他知道展星痕早就知道他與林晨媛的關係,所以,這次,他是故意這麼說的。蕭宇炎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報複林晨媛的另一種手段,盡情地羞辱她,卻沒有在乎那一閃而過的異樣感覺。
“你,混蛋!”展星痕怒發衝關道,邊說邊用力一腳把緊鎖的房門就那樣“轟”地一聲踢開。
路靈兒趕來時,就見展星痕憤怒地將門踢開。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她從沒見展星痕如此生氣過。不知道,在她趕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緊閉的屋門被“轟“地一聲踢開時,蕭宇炎鷹準般的眸子如利刃般瞪視著展星痕,手緊緊地握著,照以往,這樣的人他必然給予重罰,但是,現在是非常時刻,他不願與展星痕有過多糾纏。故而,蕭宇炎隻是如獵豹般銳利地瞪著展星痕,厲聲道:“展少俠,是來尋釁的,還是打算來打架?”
展星痕沒有注意蕭宇炎隱忍的怒火,也沒有回答蕭宇炎的問題,隻是在擺放單一的客房裏巡視了一周,見被褥安安靜靜地折放在床上。也沒有見到預料中的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剛剛聽蕭宇炎那樣說,展星痕想也沒想就認定蕭宇炎昨晚又欺負了林晨媛,所以,憤怒地將門踢開。而此刻,房裏並沒有他擔心的人,一時間,鬆了口氣的同時,竟又有些尷尬,看著蕭宇炎,道:“蕭大俠,抱歉!”
“一句抱歉就了事,那還要刀劍做什麼?”冷冷的聲音裏已顯露不悅。蕭宇炎向來喜歡主宰一切,何曾遇到如此無禮的待遇。
“歉也道了,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展星痕本就火氣比較大,加上他都道歉了,而眼前這個姓蕭的依舊如此不講理,但是,展星痕隨即想到林晨媛,若是他和蕭宇炎吵了起來,最後難做的勢必是林晨媛。如此一想,口氣不由得軟了下來,壓著火氣道,“剛剛是在下魯莽了,還望蕭大俠見諒,得罪之處,還請多包涵!”
“哼,我很想知道,展少俠這是要向蕭某人挑釁嗎,還是下戰書?”蕭宇炎的聲音冷冷地,帶著得理不饒人的不悅和憤怒。
“蕭大哥,你別見怪,我們也是擔心小媛媛。”路靈兒在展星痕說話前,急忙地說道。
“哦,這麼一大早,她就不在房裏了嗎?”蕭宇炎有些奇怪林晨媛為何一早就不在房裏,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事不關己地問道。
看著蕭宇炎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展星痕很想上去給他幾拳,但是,一想到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找到林晨媛,而不是在這裏打架。努力地克製自己即將噴湧而出的怒火,將拳握得“咯吱咯吱”地響。
路靈兒看著展星痕,知道他在極力地隱忍著怒火,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吵,開口道:“小媛媛不在房間裏,我已經找了快半個時辰了!”
路靈兒看向蕭宇炎,而蕭宇炎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不由得蹙起眉頭,這個人怎麼毫無反應,再怎麼說,不見了的也是他的未婚妻。但是,路靈兒並沒有把這種不悅表現出來,而是繼續道:“我看小媛媛的房裏的被褥,似乎一夜都不曾有人睡過,也就是說,昨晚她就可能不在房間裏了!”
聞言,蕭宇炎的眼中閃過一絲擔心,但是這種擔心轉瞬即逝,連一直盯著看他反應的路靈兒都沒有捕捉到。
一時間,三個人都安靜下來。良久,蕭宇炎才道:“這又怎樣?跟他無緣無故踢開我的門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