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晨媛的誤會,俊美男子並沒有做任何解釋,不過心中卻種下了疑雲——她如何斷定他就一定能和蘇雪在一起,要知道,蘇雪在她成親之後便會是蕭宇炎的妻。
然而相擁的兩人誰也未曾注意到窗外一閃而過的身影,更沒有人注意到那身影是以怎樣狠戾而陰冷的眼神瞪視著房中相擁的兩人。
冥冥中仿佛有一雙手在無形中牽動著每一個人,使得每個人不自知地按其設定的軌道行走。明明想要逃脫,卻終是被牽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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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裏,蕭宇炎一雙陰狠而嗜血的眼瞳冷冷地瞪視著那蜷縮在床上的單薄身軀,眼前閃現了她與那個男人深情相擁的情景。
隨即,遏製不住的怒火吞噬了蕭宇炎。如幽冥般,他頃刻間便來到那個蜷縮的身影旁。毫不遲疑地用自己冰冷而有力的雙手握住了那纖細而誘人的頸項。
“林晨媛,給我醒來!”冷冷的聲音猶如地獄的召喚,森冷而恐怖。
忽然的透不過氣來,讓睡夢中的人兒下意識地揮動了雙手。然而,這卻讓蕭宇炎手上的力道越發地重了起來。
滿是悲傷的眸子在黑夜中竟異常灼亮,有那麼一瞬間,蕭宇炎竟覺得這充滿悲傷的眸子灼痛了他的眼。
“放開我!”林晨媛冷冷地盯視著眼前的惡魔,憤怒的聲音帶著掩不住的厭惡。
“放開你,你有什麼權利讓我放開你?”輕蔑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放開!”痛苦地別過頭去,想要忽略那陰沉而嗜血的瞳孔在黑暗中異常濃烈的欲望。難道在死前還要讓他強占、侮辱嗎?不,不要,她不想死了還殘留著他的氣息。而這種恐懼讓她忍不住顫抖起來,更讓她不顧一切地掙紮起來。
“放開,蕭宇炎,你這混蛋放開我!”她拚命地掙紮起來,身體的每一處都在顫栗著、恐懼著,此刻,她從心底裏恐懼著他的強行占有。
“放開你,我怎麼舍得?”譏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憤怒,“還是下午你已經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了,所以現在不需要我來伺候你了,你這蕩婦!人盡可夫的婊子!”
“蕭宇炎,你混蛋,快放開我!”她拚命地掙紮著,早已沒有了平時那淡漠的倔強。
望著她如受驚的小白兔般恐懼的眼神,蕭宇炎的嘴角滿是嗜血的快意,知道掙紮了嗎,很好,這樣才更有意思。他冷笑著鬆開了扼住她咽喉的手,眼裏卻閃爍著如凶狠的鷲鷹在捕捉獵物時那異常興味的光芒,嘴角邊亦泛濫起貓捉老鼠時異常殘忍的笑意。
早已被恐懼攫住心神的林晨媛,未及深思他為何忽然放開她。本能地在他鬆開牽製她的魔掌時,就急忙跳下床。寒冷的空氣毫不猶豫地侵襲著她單薄的身軀,可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冷,她此刻所有的感覺器官都被恐懼充滿。
她發足了力氣跑到門邊,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門,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隻要再一步,她就能離開這個惡魔了!
蕭宇炎帶著殘酷而冷血的笑意看著林晨媛拚命地奔跑,此刻,他就如一頭殘忍的獵豹玩弄著自己即將入口的獵物一般。
他在等她看到希望,然後再毫不留情地將她的希望毀滅,隻有這樣,他才能看到她臉上絕望的痛苦,他喜歡看她痛苦。即使那樣他的心會有莫名的揪疼,可是,他依舊享受著欣賞她陷入痛苦時那份極致的快感。
就在林晨媛的手搭在門上,即將要把門拉開時,他如一陣風般來到了她的身後。
感覺到忽然竄過來的陣陣寒意,她驚恐地想要逃開,可是已經為時已晚,冷冷的聲音在她的頭上響起:“放開你,除非我死!”
她被他緊緊地牽製在門和他之間,他滾燙的身軀貼合著她冰冷的身軀,然而,她卻一點都不覺得溫暖,隻是覺得莫名地惡寒,莫名地寒冷,莫名地恐懼。
“蕭宇炎,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她顫抖著,怒罵著,掙紮著,恐懼著。
他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可是那笑聲卻如厲鬼發出的聲音——陰森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