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陰暗的小黑屋,林晨媛的眉頭緊鎖,這裏是哪裏,那些人為什麼抓她來這裏,抓她來這裏後,為什麼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應該不是沒有看守的人,隻是那些看守的人在外麵而已!林晨媛想。
不過那些黑衣人抓她來到底有什麼目的呢?為了錢,不大可能,為了色就更加不可能了!那是為了什麼?而他們將她抓來又打算如何處置她呢?
一個個問題浮現在林晨媛的腦海之中,然而,任她如何費盡心力地思考問題的答案,依舊是如一頭亂麻般毫無頭緒,不過,卻讓她的頭如撕裂般地疼痛。
她用力地揉著自己如被人剝開的頭顱,無力地癱坐到了冰冷的地麵上,望著滿室的陰暗怔怔地發了一會呆。
她靜靜地坐在陰暗潮濕的冰冷地麵上,眼前卻浮現了慕容澈焦急萬分、擔憂不已的樣子。一想到慕容澈此刻為她擔憂、焦急萬分的樣子,她便莫名地心痛。
“我必須要想辦法逃出去!”這般想著,她便一骨碌從冰冷的地麵上坐了起來,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她用力地推了推厚重的木門,門板發出“吱呀“的聲響,下一秒,她便輕易地將門打開了。
她探出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四周靜悄悄的,什麼人都沒有。
有些奇怪,但是她來不及思考,便急急地往外走去。
茂密的雜草叢擋住了她離去的步伐,看著那有一人高的雜草叢,她咽了咽口水,心中生起一絲恐懼。她往後看了看,並沒有人追來,可是,若是她這番折回,誰也不能保證她不會遇到那群黑衣人。不過,眼前這刺人的雜草叢卻也讓她望而生畏。然而,當她那冰冷的手心觸碰到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時,勇氣頓然生起。她緩緩地伸出手,再用力地扒開雜草叢,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前前行著,她不知道前方等著她的究竟是什麼,也許是出路,也許是死路,但此刻,她卻隻能義無反顧地往前走。
她纖細白嫩的手臂被劃出一道道鮮紅的傷口,就連她白皙柔嫩的嬌顏也被劃出一道又一道深深淺淺的血痕,霎時間,她全身上下除了她用另一隻手緊緊護住的小腹安然無恙外,其他的地方都被那荊棘劃出泣血的傷口。
她就這樣一步又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在這荊棘叢生的雜草裏,四周靜悄悄的,她的心卻始終懸著,她好怕忽然從某個方向竄出來什麼東西。
心髒不受控製地跳動著,然而她的腳步卻沒有停下,她似給自己打氣,又似安慰忽然在她腹中亂動起來的嬰孩,道:“很快就會出去的,很快就能出去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可是聽上去卻異常地堅強。
遠處如飛鷹般旋臥著的屋頂上站著一個人,那人身著一襲青衣,迎著狂亂的風如泰山般巍然而立,烏黑的長發在風中肆意地飛揚,他冷冷地看著那在荊棘叢生的雜草叢中奮力向前的林晨媛,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忽然,帶著心痛和不解的聲音響起:“你真打算如此嗎?你真打算置那少女於死地嗎?”
迎風而立的青衣男子緩緩地望向聲音的方向,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滿臉憤怒和不解地望著他,那毫不掩飾的憤怒,讓黑衣人臉上原本就有些猙獰的刀疤,變得愈發地恐怖起來。看著黑衣男子臉上的憤怒和不解,青衣人的嘴角隻是露出莫可奈何的弧度,他緩聲道:“她不該存在的,她不該存在的,她的存在隻會讓更多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