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又是一個雨夜。
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將雨霧茫茫的淩山忽然照亮,然後,又還與其一片黑暗。
人們早已入睡,這種氣早已約束了人們的腳步,奈何這如絲如竹的雨聲,更是催人早早進入夢鄉,在夢裏期盼著明日的晴。
如果這時有哪個瘋了的人跑去淩山山巔,在閃電的照耀下,那他準能看到半山腰一個灰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個滿頭白發的灰袍中年人,中年人頭發被雨點淋濕,順著他幹瘦的臉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長長的灰袍內似乎抱著一物,不時的,那破舊的灰袍內遍傳來一聲聲尖而細的嬰兒般的啼哭。
灰袍中年人的步子很慢,但很穩。雖然完全黑著,且他的眼睛被其垂下的頭發給遮住,但這似乎一點也不影響他緩慢的步伐,似乎他不用眼睛看路似的。
慢慢的,中年人從半山腰一步一步爬向了山頂。
山頂有一座巨大的樓閣,閃電劃過,樓閣上掛著的牌匾被清清楚楚地照亮,“淩閣”倆個大字深深地刻在了散發著年代氣息的老舊牌匾上中年人抬起頭,一雙蒼茫的眼睛在牌匾上停下,頓時,瞳孔中便恢複了點靈氣。
中年人輕輕推動巨大的木門,木門安靜地被開一條不的縫,他枯瘦的身子剛好從那條縫中穿過。
門內,燈火通明,卻未見一個人。灰袍中年人輕車熟路繞過一個個三個人高排滿典籍的木架,緩步來到一個房間前。輕輕推開房間門。
與此同時,灰袍中年人懷中一聲嬰兒的哭聲打破了一整座淩閣的寂靜。
“來者何人!淩閣聖地豈能······”房間中一個長發青年男子從一張老舊的椅子上躍起,左手中一個玉簡正要射出,可當他看到房門露出的中年人的半張臉,動作便猛的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鬆仔,好久不見了啊······”中年人露出一副和藹的表請,枯瘦的臉上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青年大驚失色,一時間不知些什麼,半餉,青年急忙奔到中年人跟前,撲騰一聲跪下,“師父,原諒弟子無禮!“
“誒!起來,別這樣子啊。鬆仔,都多大了你,你現在可是我淩宗的一宗之主,咋能跪就跪。”
”可是,您······“
“起來!你這孩子呀······。”
青年緩緩站起身來。對其師父又行了一個禮“師父,近些年來您到底是去哪裏了······我們找你可費盡功夫了···一宗之內總有很多事,我看我還是太過於年輕,有些事情總處理不好,宗主之位還望師父收回。”
老者從灰袍中抽出一隻手來,使勁大擺“不不不,不不不,鬆仔你年輕有為,怎麼做都比我好,宗門內的事清我一直有關心,你做的很好。”
“可是······”
”別什麼可是不可事了,叫你當你就當,打死我這輩子也不回來當這宗主了,老子已經退休了,外麵的世界多······”中年人頓時發現了自己似乎錯了什麼便“咳咳”地連續咳嗽起來。
“外麵的世界多怎麼樣呀,師,父,啊?”青年臉上突然露出一股寒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