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隻腳還沒踏進門,我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不出意外應該是冰箱裏的紅棗味的酸奶。
這東西我時候莫名的愛喝,以至於沒次回家,我媽總會在冰箱的備點。
隻是這味道彌漫了整個屋子的濃鬱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在我看來多半是家裏進了偷,順道從冰箱裏順點年貨的時候把酸奶灑在了地上。
雖然這想法過傻,但地板磚上白色粘稠不明的液體多半能印證我的猜想。
我一邊抱怨點背一邊換了寫想去看看家裏還剩些啥,卻在客廳轉角被嚇了一大跳。
有一個矮的身影趴在冰箱上,正在尋覓著什麼。
想不到這賊看著不大膽子倒不。我家就住一樓,冰箱就靠著窗戶放著,這家夥夠貪的居然還沒走。
正當我要上去來一悶棍的時候,那家夥突然扭轉過頭看向了我。
“DND!”我下意識地罵了一句。
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接受眼前看到的畫麵:一個穿著我的衣服明顯不合身的男童,嘴裏叼著從冰箱冷凍倉裏翻出來的鹹魚,向我友好地揮手,詭異的是他長著一對貓耳朵。
我總覺得在哪見過他,可不太想的起來,想什麼卻又如鯁在喉。
就好像他死死的咬住了我的後脖頸,把我掉在嘴裏一樣。
他鬆開了嘴裏的魚,我送了一口氣,隨即想明白了為啥覺得他看著麵熟。
這貨長得和我一年沒見的表弟一模一樣!
實話他頭上倆貓耳朵沒他長得像我表弟給我的衝擊力大。
也許是這年頭看過了貓耳娘的s或者番?
我搖了搖頭,開始變得有些相信阿薇先前同我的話。
阿吉的死可能真的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也許真的與那隻黑貓有關。
“喲!瑞哥好啊!我叫廣。”他突然開口道。
廣的聲音有些稚嫩,像是沒到變聲期的正常兒童。
“好你個頭啊!”看著他的臉我著實上手的有些熟悉,上去撈起這東西便是像野原美伢對野原新之助那般一頓輸出。
“你給我把地拖了!”我有些無奈地吼道。
收拾完一團亂麻的家,我開始從他口中得知一些其他的事,比如昨我和阿吉去的那家店,類似於一個現代通靈場所,人會與他所帶走的寵物之間建立某種契約,寵物會根據性別從主人的記憶裏選擇出擬態的形象行走世間。
我翻了個白眼,想不明白這是哪裏來的奇怪設定,隻是聽著用來解釋眼前這貨是怎麼出現的還怪有道理的。
“那我能退貨嗎?比起你這種身板的正太,我更中意貓耳娘。”我誠懇地。
“沒耳朵的像這種也行啊!”我指著手機屏幕上的風鈴。
廣用一副看穿了我的眼神瞄著我,撇了撇嘴,:“也不是不能,不過你得回店裏一趟,而且形象選擇也是看我們的喜好,沒準下一個會變成回魂夜裏的老婆婆。”
看來這貨沒少翻看我的記憶,知道那玩意算得上我童年陰影。
“硬要變女鬼,變成嘉慧也可以”我吐槽了一句,隨即不假思索地問:“那昨晚阿吉死前看到的貓也和你是一類咯?”
“誰?”吃著我的存糧的廣一臉詫異。
“阿吉!就昨和我一起去店裏的那個。”我有些焦急,仿佛自己逼近了真相,“他昨晚在回去的路上被車撞了,有人跟我那之前看見了阿吉從店裏帶出來的黑貓。”
廣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好久,像是在確認我沒有謊,那之後他道:“我沒印象。”
我自然是不信,畢竟當時是一起出的店。接著我便向他自己了阿薇與我的話。
“正常來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廣嚴肅地“你的阿吉確實可能存在遺棄黑貓的可能。遺棄之後契約變算是作廢,那他應該想辦法返回店裏或者找人重新簽訂契約。不應該出現報複的行為。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