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杯子,沒給我回答的時間:“我先走了。衛小/姐細細斟酌。”
我心亂如麻,慌亂地塞了幾個糕點在嘴裏。
過了半響,主人家說了話,便請客隨意。
畢獻拿著酒杯,風度翩翩笑容不減地同人寒暄。我卻連動彈的力氣也被抽去,我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走到畢獻旁邊,然後默不作聲地挽住他的手。
他沒回頭,隻是下意識柔聲說:“禦靈?”
我手一抖,酒杯隨之掉下。
他回頭一看,麵色倏忽複雜起來。不過很快恢複神色,衝對方抱歉地一笑,“這是我的女伴,衛祁。”
嗬嗬,現在介紹我就是女伴了?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你之前介紹“女友”二字隻是為了讓她吃醋啊?
我牽強地抿嘴一笑,禮貌地欠身。
對方是個極其英俊的小夥子,他挑眉:“畢總,你的女伴似乎身體不太舒服。臉很蒼白。”
畢獻臉色一僵,接著在服務員將杯子拾起來放好的空際,他笑了笑:“那我先走一步了。”
對方點了點頭。
畢獻攙扶著我,摸了摸我的額頭:“怎麼了?”
我咬住下嘴唇,“我不喜歡這種環境,我想回去了。”
畢獻沉默了兩秒,說:“我送你出去吧。”
“我自己可以找到路。我打的回去就行了。”
他點了點頭,柔聲說:“路上小心。”
我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嗯”,很快離開了現場。
心揪成了一團,鼻子卻沒有酸,我漠然地打了個出租車,駛去我和辛末的家。
對,隻有我和辛末。
“你的意思是畢獻騙你?忽悠你?逗你玩?”辛末將來龍去脈聽罷後,問道。
我猶豫了下,開口道:“也不知,心裏很難過。我還記得孫鴻雷跟我說過,畢獻有個女朋友,很漂亮。或許就是林禦靈吧。”
“哦?”
“而且之前校長很凶地說他不接受,而且從沒有認為過我是畢獻的女朋友。當時覺得他們談話內容很奇怪,但沒多想。”
“哦?”
“林禦靈的表情以及動作,讓我不得不相信她的話。”
“哦?”
“哎呦,我該怎麼啊?”
辛姨看了看我,摸了摸我臉,“小臉煞白噢。難過死了?”
我點了點頭,湊到她旁邊,靠著她,“我怕他騙我。”
“嗯。”
“我怕他有未婚妻。”
“恩。”
“我怕他有孩子了。”
“嗯。”
“我想跟他在一起。”
辛姨難得的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真想你們倆在一起,就去找他,解釋清楚。”
我搖頭,“不要。”
辛姨頓了頓,“那就在我這裏住兩天,你想清楚了再去。”
“畢鱷魚打電話過來找我怎麼辦?”
辛姨跟我媽似的,臉上散發著慈祥的光:“他敢來,老娘敢*刀殺人!”
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電話鑰匙也放在辛末那裏。我不敢出去,也不敢將窗簾打開。
辛姨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便將她的本本貢獻出來,就去上課了。我就灌灌水,澆澆花,看看電影,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
迷迷糊糊的感覺,時光也算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知道我心裏頭不好過,所以它溜得很快。
但是我還是有隔了三秋的感覺。
以前的記憶模模糊糊的,他的輪廓也柔和起來。
總是記得他從後邊抱住我,往往都是不發一言,偶爾喚一聲,“衛祁。”隻是喚了就沒動作了。
他喜歡吻我的脖側,讓我癢癢的,嬌笑不止。
他睡覺時喜歡將我抱得緊緊地,我動彈不得,內心卻十分溫暖。
想著想著眼淚就出來了。
辛姨氣不過,“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真想他就給我下去!”
我搖頭,苦澀地說:“我不敢。”
“懦弱!los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