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好狂枉!”紫綾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修補不好就算了,還敢把畫撕成這樣。不僅沒有一點愧疚,居然還能振振有詞,你可真是囂張!”
“我就是這麼囂張,怎麼樣?你咬我啊?”
紫綾剛要抬起手,就想起自己根本不是她對手,隻好回過身來吼道:“來人吧,把這個瘋丫頭給我拿下。”
“慢著,紫綾,你為什麼要抓人?”葉鳳眠心中知道蕭藝蒙闖了大禍,可還是想辯解兩句,“這畫撕了,我們可以再畫啊?”
“再畫?我們可是定了三日之期,如果她修補不好《秋夜宴會圖》,就要跟我到寒凝殿去向長公主請罪。哪來再畫一說。”
看著紫綾手下二十多個侍女衝上來就要抓人,畫心院的人都急得團團轉。葉鳳眠偷眼瞧向錢姑姑,錢姑姑隻好輕咳一聲,“住手!”
“錢姑姑,你要阻攔不成?”紫綾道。
“小姑娘,在我南院抓人,經過我同意了嗎?雖然長公主是皇親貴胄,可艮嶽府畢竟是皇上的地方,你是不是有點太放肆了?”
看到錢姑姑發了脾氣,並且說得也有道理,紫綾的氣焰一滯,“我可不是隨便抓人,這是我們三天前打好的賭約,如今蕭姑娘輸了,拿不出畫來,自然要跟我去長公主府一趟。”
這是賭約,自然要願賭服輸。
就在錢姑姑猶豫一下的功夫,北院總管熊一川走了過來,“紫綾姑娘說的對。”
紫綾聽到有人幫自己說話,腰板立刻挺了起來。
“可是我們北院的雪見門和含光門正在修葺,我過來通知一聲大家,這幾日就不要從那邊走了。”
熊一川說的客氣,可是大家都覺得好笑。因為南院的人本來就是從南門走,幾時從北門出去?今天這翻話明顯就是說不會讓紫綾從北院出去。剩下的事你們南院自己辦吧!
紫綾的小臉立刻晴轉多雲,北院不通走南院?這局麵馬上就要開打了,我從南院怎麼出得去?那錢姑姑會讓我過嗎?
剛開始錢姑姑還以為這個死太監是過來難為自己,沒想到是來助攻的。雖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不過這樣也好,幫了自己的忙。
其實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盤,葉鳳眠這個院長雖然比她品級高,但處處以自己為尊,做事一切都是安順,也是皇帝眼前的得意之人。有她坐鎮畫心院,對自己來說自然是好事。而長公主府那邊多次推薦人過來,都被她搪了過去,她可不想自己的勢力範圍還會有別人插足。
所以,今天過來,錢姑姑準備死磕長公主府,無論什麼原因都要保下蕭藝蒙和葉鳳眠。
在場的眾人各揣心腹事,表情也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蕭藝蒙都看在眼裏,心中好笑。她轉頭讓雋修把第二個盒子打開。
“舊畫我是撕了,那是怕髒了長公主的眼睛。不過我又畫了一幅新作,麻煩紫綾姑娘帶回去,算是我的賠罪。”。
說著,雋修和茵雯一左右將畫軸展開,院子裏頓時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