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就是控製不住,反複發作呢?
        若是一直這樣反反複複的,怕會變成大的症候,甚至會燒壞腦子。
        “香兒她怎麼樣了?”沐嫣然焦急的站在一旁,手帕還不停的抹著眼淚兒。
        她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若是有個好兒歹兒的,她後半輩子可指望誰吧?
        “表姑娘發燒是因為杖傷發炎所引起的……”
        “我知道,你之前就說過了。我是問你,香兒的高熱為什麼會反反複複的?究竟怎麼樣才能徹底退燒?”沐嫣然不耐煩的打斷道。
        “反複發燒,是因為杖傷未愈,炎症未消,我且先開服藥……”
        “你的意思是,香兒的杖傷完全好了之後,才能退燒?”沐嫣然拔高了嗓音,打斷道。
        “炎症消了,燒就可以退。”何府醫抿了抿唇,底氣不是很足。
        “香兒都已經喝了你四次要了,炎症一點兒沒消,而且高熱也是反反複複的,你到底懂不懂醫?”沐嫣然氣呼呼的說道。
        “我當然懂醫了。姑奶奶難道不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嗎?”何府醫沉了臉,說道。
        “什麼病去如抽絲,我看你就是個庸醫。上次給母親看病也是,越看越重。這次輪到香兒,又是如此。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沐嫣然越說越急,控製不住的伸手衝著何府醫的臉上撓了過去。
        何府醫不妨頭,被撓了個正著,臉上登時就見了血痕。
        “你幹什麼?”何府醫捂著臉,怒道。
        他不是忠義候府的奴才,隻是沐正影外聘進來的府醫。
        平日裏,有藥童伺候生活起居。
        府裏眾人對他也都客氣和睦。
        何曾遇到過這種羞辱?
        “你還有臉問我幹什麼。”沐嫣然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你這個庸醫,不懂裝懂,胡亂用藥,我今兒要打死你。”
        “夫人,現在不是追究算賬的時候,還是想想要怎麼先讓姑娘退燒吧。總是這樣反複高熱,也不是個辦法。”沐嫣然的貼身丫鬟問秋忙的拉住沐嫣然。
        “你趕緊讓管家去請保安堂的林大夫來。”沐嫣然這才壓住心中的怒火,說道。
        “夫人,這件事情還是先告訴老夫人和侯爺吧。”周嬤嬤琢磨了一下,說道:“就算是請保安堂的林大夫,也得讓老夫人或者侯爺拿著忠義候府的名帖去請,畢竟現在這個時辰……”
        “你說的對。”沐嫣然點點頭,說道:“冷煙,暖棋,你們快去告知母親和兄長,請他們拿了名帖去請林大夫。就說香兒現在的情況很不好,等不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