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和南燭伺候在旁邊,或研墨,或倒水,或端來瓜果茶點。
        倒是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麵。
        可西跨院就不一樣了。
        孫氏從房間裏逃出來後,就偷偷的溜進了春花的院子。
        春花正在縫製一件小孩子衣服,嘴裏還輕輕哼著歌。
        孫氏趁人不注意直接衝過去,操起針線籃中的小剪子,抵住了春花的脖子。
        春花被嚇的尖叫。
        “閉嘴!”孫氏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同時手上微微用力,剪子尖就深入幾分,隻是還未刺破而已。
        “我不叫,我不叫。”春花嚇的聲音都在顫抖,臉色也是蒼白如紙:“你不要激動,你小心點兒。”
        “說,你為何要汙蔑我?”孫氏勾著春花脖子的那隻胳膊微微收緊,咬著牙問道。
        “夫人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春花被勒的呼吸有些困難。
        “聽不懂?難道不是你在官燕中動了手腳,然後教唆老爺去找我麻煩的嗎?”孫氏怒問道。
        “夫人冤枉我了,我從未在老爺麵前教唆過什麼。是老爺賞賜給我官燕,我煮了請老爺吃而已,並無其他的。”春花故作鎮定的說道。
        “你少騙我,一定是你這個賤人。”孫氏握著剪刀的手微微抖著。
        “夫人,您真的冤枉我了,我什麼都沒做過。”春花吞咽了一口唾沫,緊張的說道。
        “你若還不肯說實話,我就送你去見閻王。”孫氏的手中的剪刀又重了幾分。
        “不,不要。”春花驚恐的聲音都變了。
        “那就說實話,說實話。”孫氏紅著眼睛說道。
        “我說的就是實話,我真的沒有教唆過老爺。”春花帶著哭音兒說道。
        “那你就去死吧。”孫氏的手又重了幾分,剪刀尖終於刺破了皮肉,一絲鮮血蜿蜒而下。
        “孫氏,住手!”沐正意從外麵跑進來,緊張的聲音都變了。
        他如今的年紀,想要再有子嗣也不容易,所以他很看重春花這一胎。
        就像當初沐正影在意趙姨娘那一胎一般。
        “老爺,救我,救我們的孩子。”春花立刻哭的梨花帶雨,雙手還捂在了小腹上。
        春花隻想著讓沐正意心疼,卻忘了她現在正在孫氏的手上。
        孫氏聞聽此言,似更受了刺激。
        握著剪刀的手微微抖著,雙眸赤紅的有些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