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沐正意也是十分絕情的人了。
        年關將近,京城中熱鬧非凡。
        沐雲汐與雲嵐在街上閑逛,買了些東西後就去信陵茶社聽書去了。
        說書的還是崔老漢。
        他的喉傷已經完全好了,聲音也比以前更加渾厚洪亮。
        說起書來抑揚頓挫,比之之前更受歡迎。
        而且他的戲本子故事曲折動人,每天下來光是打賞也能收到不少。
        一場結束後,崔老漢和翠兒往沐雲汐這裏走來。
        見到沐雲汐後,直接就跪下了:“恩人。”
        “快起來。”沐雲汐扶了一把。
        “若非恩人大恩大德,小老兒這條命怕是早就沒了。如今還能在這裏說書,全是姑娘的恩德。”崔老漢說著,眼角就滴下淚來。
        “姑娘不但給我爹爹醫治,還幫我找了一個繡娘的活計,如今我們父女日子過的很滋潤,這全是姑娘的恩德。”翠兒也滴下淚來,感激的說道。
        “我說過,我與你爹爹有醫緣。至於你,則正好是雲想繡坊想要招功底深厚的繡娘,所以不過也是舉手之勞。”沐雲汐說道。
        “不管是不是姑娘的舉手之勞,對於我們父女來說,都是天大的恩德。”翠兒再次福了身子,說道。
        “那就好好說兩場書,讓我和娘親痛快聽一聽。”沐雲汐笑笑說道。
        “好嘞,都聽姑娘的。”崔老漢立刻點點頭。
        接下來,崔老漢說書幾處使出了十分力,說的更加聲情並茂,跌宕起伏。
        以至於很多人都忘記品茶了。
        聽完說書後,沐雲汐和雲嵐走出信陵茶社,一陣冷風吹來,帶著侵肌裂骨之勢。
        “這天兒越發的冷了。”雲嵐抱著一個掐絲琺琅的手爐說道。
        “嗯。”沐雲汐點點頭,三九天能不冷麼。
        “過幾日,你三叔父和三叔母就回來了。”雲嵐閑聊道。
        “他們一年到頭都在外省任上,過年自然是該回來的。”沐雲汐並沒太當回事兒。
        因為年後要不了多久他們一家就要回去任上了。
        至於調回京城那是下半年的事情了。
        “這次回來了,應該就不走了。”雲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