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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墨玹琰和沐雲汐去了審訊房。
        經過一晚上的刑罰,那女采花賊此刻就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整個兒都蔫了。
        容顏都似蒼老了十歲了。
        要不是墨玹琰的那顆丸藥,她都撐不過這一晚上去。
        不過,她自己也不願意撐過這一晚上,她寧願早早被打死,也不願清醒著感受各種刑罰帶來的劇痛。
        “肯招了嗎?”墨玹琰目光冷冷的看著那女采花賊。
        衙役聞言,立刻哢嘣一聲給女采花賊接上了下巴。
        又是一陣劇痛。
        不過比起昨晚的一切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招,我全招。我罪有應得,我罪該萬死。”那女采花賊是真的怕了墨玹琰,見到墨玹琰後整個人都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嘶著嗓子喊道。
        其實哪裏是喊,這一晚上的刑罰已經耗盡了她的力氣。
        “既然肯招,那就畫押吧。”沐雲汐開口道。
        “畫押吧。”既然沐雲汐開口了,墨玹琰自然也就不會再說些什麼。
        “我畫,我畫。”女飛賊忙的說道,她從來不知道,竟然有一天會覺得“畫押”兩字像是救命符。
        “既然她全都招認了,也畫押了,那這案子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墨玹琰看了看身邊的尹頌。
        “按大齊律例,當立斬。”尹頌說道。
        “那就斬。”墨玹琰輕描淡寫的說道。
        “來人,將采花賊一幹人等都押解去菜市口,今日午時問斬。”尹頌吩咐道。
        “是。”衙役立刻將女采花賊從架子上放下來,帶上重刑鐐銬,和昨日那四個男人,一起押往菜市口。
        “殿下和郡主要去觀刑嗎?”尹頌問道。
        “不去。”墨玹琰搖搖頭:“既然縱火案已經破了,明日我們就要啟程離開鬆陽縣了。”
        “這麼快?殿下和郡主不再留兩日?也好讓下官略盡當地之誼。”尹頌說道。
        “你是知道的,我有皇命在身,耽誤不得。”墨玹琰說道。
        若不是沐雲汐這幾日身上不爽快,他原本是打算今日啟程呢。
        “下官該死,竟然把正事給忘了。”尹頌一拍腦子,連連自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