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有什麼話要說?”墨弘景抬頭看著鄭臨。
關押墨玹修的這些日子來,有不少來他跟前兒落井下石。
隻是他沒想到鄭臨也會來。
要知道,鄭臨是長公主駙馬,官居微末閑職,平日裏連朝都不用上的。
“關於大皇子私自開采雲州鐵礦的事情,臣事先是知情的。”鄭臨抿了抿唇,說道。
“你說什麼?”墨弘景眯起眼睛看著鄭臨。
“臣說,大皇子私自開采雲州鐵礦的事情,臣事先是知情的。”鄭臨重複了一遍。
“你是想告訴朕,你知情不報嗎?”墨弘景冷了聲音問道。
“臣有罪。”鄭臨說道:“臣非但知情不報,而且還被大皇子脅迫,親自參與到了這件事情當中。”
“被大皇子脅迫?親自參與?”墨弘景的眼神更冷了:“那你說說,大皇子是如何脅迫你,你又是如何親自參與的?”
“臣身為駙馬,不該到處拈花惹草,可是有時候也情難自禁,喜歡上了一個民間女子,這事兒被大皇子知道了,他是用此事來脅迫臣的,如果臣不幫忙,他就要告訴長公主。臣對長公主一往情深,不希望讓長公主難過,所以才一時頭腦發昏應下了。不過當時,大皇子並未說是要開采鐵礦,及至臣跟著大皇子去了雲州,才明白大皇子是要私自開采鐵礦。大皇子命臣監管此處,稱臣如果不服從,他就要上告皇上,說臣尋到鐵礦而不上報,不但自己會受罰,還會牽連整個長公主府,臣一時糊塗。”鄭臨垂著頭,說道:“臣上了賊船,自然就難下,雖然萬般不願,可也不敢上書告訴皇上,隻能日夜煎熬。如今臣都說出來了,無論要殺要剮,臣都無悔。隻求皇上念在臣的妻兒並不知情的份上,不要遷怒他們。”
鄭臨說完後,深深的磕了一頭。
墨弘景的臉色已經陰沉至極,眸底是深海中翻湧的巨浪,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墨弘景強忍著怒氣問道。
“是。臣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鄭臨舉手發誓道。
“放肆!”墨弘景直接抓起桌前的一個茶杯,朝著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去:“你是當朕三歲小孩兒糊弄嗎?”
“臣不敢。”鄭臨忙的跪趴下身子,說道。
“不敢?”墨弘景怒哼一聲:“朕看你是敢的很。區區一個逢場作戲的女子,也能威脅的到你?”
“臣是不希望長公主知道了難過。”鄭臨辯解了一句。
“放肆!”墨弘景直接一拍桌子,發出一聲震響:“你可知欺君是什麼罪過?”
“皇上饒命。”鄭臨再次跪拜,說道:“臣,臣確實是隱瞞了些。”
“說。”墨弘景怒道。
“不單單是那個女子被大皇子瞧見了,臣有一年私自販賣黑火的事情也被大皇子知道了。”鄭臨抿了抿唇,說道:“臣也不是故意要私賣黑火的,隻是剛巧那年臣奉命查封了一艘貨船,裏麵夾帶著黑火,臣是一時貪心,就昧下了,沒想到這件事情就被大皇子給撞見了,大皇子就是用這兩件事情威脅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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