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管轄之地,既有盜匪,那你為何不派兵去圍剿?”墨玹捷皺眉道。
“那些匪徒個個武功高強,裝備精良,下官城裏的衙役和官兵都不是對手。況且那葫蘆穀奇妙的很,白日裏看過去,一眼到頭,根本就尋不出盜匪的窩點,可一到夜裏就會起濃霧,什麼都看不見,那些盜匪就像是突然從濃霧裏出來的鬼怪一般。下官也曾派人去清繳過幾次,每次都傷亡慘重,卻是連盜匪的麵都沒見到過,下官總不能把整個府衙的人命都搭上吧?隻好在山穀的出入口立了告示牌子,告誡行人們不要晚上過葫蘆穀,隻是那牌子時常消失不見,不過下官發現後,就會立刻派人去補上。”汪縣令拱著手站在那裏,直接說了一車的話。
“那批屋子是送往江南府賑災的,如今在你的地界上被劫了,你也難以推卸責任,還不快組織衙役官兵前去查探。”鄭秋又說道。
“下官已經派人去了,但是山穀中幹幹淨淨的,什麼都沒有。”汪縣令馬上又說道。
“就算是物資都被運走了,難道昨晚死了那麼些人,屍體什麼也都沒有嗎?”鄭秋皺眉道。
“沒有,幹幹淨淨的,就連血跡都沒有。”汪縣令說道。
“這怎麼可能。”墨玹捷和鄭秋同時皺了眉頭說道。
“這葫蘆穀是特別的邪門,那群匪盜也特別的邪門,大家都說可能不是人……”
“滿口胡言亂語!”墨玹捷立刻蹙眉道:“朗朗乾坤下,你豈敢怪力亂神。”
“下官不敢胡言,實在是這些年來,葫蘆穀發生的事情都太離奇了。”汪縣令忙的跪下說道。
“派人繼續去打探,那麼多的物資和人,絕不會一點兒蛛絲馬跡都不留下的。”墨玹捷抿著唇說道:“另外,給本太子預備文房四寶。”
“殿下,您身上還有傷。”汪縣令立刻說道。
“小傷,不礙事兒,本太子要趕緊送奏折到京中稟報此事才行。”墨玹捷神色凝重的說道。
如此大批的物資,江南府正等著呢,結果卻被自己半路上丟了。
想必父皇一定會震怒。
都怪自己總是貪圖快,沒有聽從鄭秋的建議,如果早點兒在之前的村莊安營紮寨,或許就不會出現這回兒事了。
墨玹捷又是愧疚又是自責,在給墨弘景的奏折中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派人八百裏加急送去京城。
鄭秋因為傷的比較重些,精力實在沒那麼好,堅持了不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他本身就身強體健,又是習武之人,恢複能力是極好的。
這麼好好睡了兩天一夜,又用了藥,醒來後就覺得渾身都輕鬆了許多。
都能下床行走了。
見鄭秋醒來,墨玹捷鬆了一口氣,說道:“你醒了就好。”
“太子殿下的傷勢如何了?可好多了?”鄭秋瞧著墨玹捷的臉色蒼白中泛著黃,精神並不是很好。
“傷勢無礙。”墨玹捷搖搖頭,說道:“隻是那些物資仍然沒有下落,我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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