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玹淩經過晝夜不停的急行軍後,很快就到了葫蘆穀。
汪縣令親自去迎接的。
那諂媚恭敬勁兒和見著墨玹捷的時候可完全不同。
好像墨玹淩才是太子一般。
“收著點。”墨玹淩淡淡的說了一句。
“明白,下官明白,不過這裏沒外人兒。”汪縣令立刻點點頭,說道。
“太子殿下和京兆府尹的傷勢如何了?”墨玹淩問道。
“鄭大人雖然傷的重,但是身體底子好,如今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了。太子殿下常年養尊處優的,身上的傷就沒那麼容易好了,如今還養著呢。”汪縣令笑笑說道。
“嗯,做的不錯。”墨玹淩點點頭,眉宇間掛著一抹冷笑:“走吧,去看看太子殿下。”
墨玹捷此刻正在房間裏休息。
他身上的傷確實不算嚴重的,可這麼多天了,就是不好。
不光不見好,還發炎了,又因為發炎的關係發起了熱。
吃了好多天的藥了。
這兩天好像還稍微好些了,最起碼不用每天都昏昏欲睡了。
墨玹淩進來的時候,墨玹捷正在和鄭秋說話,討論葫蘆穀的事情。
“給太子殿下請安。”墨玹淩恭敬的行禮道。
“四弟不必多禮。”墨玹捷說道:“這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墨玹淩走到近前,問道:“聽汪縣令說太子殿下受傷了,如今可好些了?”
“已經好多了,多謝四弟掛念。”墨玹捷說著,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墨玹淩忙的上前拍了拍墨玹捷的後背,關切的問道:“這是又染了風寒嗎?”
“是炎症,不過如今已經沒有大礙了。”墨玹捷好不容易才停下咳嗽,有些喘的說道。
“太子殿下還是好好休息吧。”鄭秋起身,對著墨玹淩行了一禮,說道:“四皇子殿下有什麼想問就問臣吧。”
“好。”墨玹淩點點頭,看向墨玹捷說道:“太子殿下好好休息吧。”
離開墨玹捷的房間後,墨玹淩說道:“本來該等太子殿下病情好了,再商議葫蘆穀的事情,但是江南府的災情不能等,所以就勞煩鄭大人了。”
“四皇子殿下客氣。”鄭秋親自為墨玹淩斟了茶,將那日葫蘆穀的事情還有近些日子來的勘察都詳細複述了一遍。
墨玹淩的眉頭就忍不住的蹙了起來。
這汪縣令做的有些太過分了。
每次都用濃霧招搖撞騙,這麼多天了,鄭秋連丁點兒線索都沒有找到。
自己要是突然就破了案,豈不是要惹的鄭秋懷疑?
這個汪縣令,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得想個辦法才行。
“鄭大人說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墨玹淩抿抿唇,說道:“可曾派人在葫蘆穀一天十二個時辰守著過?”
“府衙的衙役們,談葫蘆穀色變,沒人敢去。”鄭秋搖搖頭:“我與太子帶來的人馬那一夜都消失不見了,實在是沒有人手。”
“這樣啊。”墨玹淩點點頭:“那等會兒我就派人去全天候的守著。我是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鬼神的。”
“殿下說的極是,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神,隻有裝神弄鬼的人。”鄭秋讚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