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當年(1 / 3)

“君...君斬?!”葉傾嫣有些驚愕,臉色霎時便染上一層薄紅。

這人好好的,怎地突然就將環住自己了呢。

千悒寒收緊手臂,低聲道:“嫣兒...”

她總是知道,他需要她!

眼下,他的確希望葉傾嫣在身邊。

縱使...

他的痛苦,她也會一同背負!

馬蹄聲漸近,千悒寒緩緩放開葉傾嫣,隻見遠處一個身影越來越近,赫然是林成之策馬而來,而那馬背上,還放著一個人!

看那身衣著...

龍袍!

不必多想,赫然是景琰帝了!

景琰帝也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被趴著放在馬背上,林成之駕馬飛快,若不是一手拽著他,他怕是要掉下去了。

不過,葉傾嫣卻是知道,景琰帝定然是沒死的,應該是暈了過去,畢竟,君斬要他的屍首做什麼。

走到近前,林成之下馬,一手提起景琰帝的衣衫就將他拎了過來。

恭敬道:“王爺!”

然後看了看葉傾嫣,有些茫然。

千悒寒去了景琰這麼久,他自然也是看出了王爺待葉傾嫣的不同尋常,可卻是想不通這其中緣由。

若是風月之事...

自家主子顯然不是這等,以貌取饒好色之人。

可眼下,葉傾嫣竟然也在這裏,便足以明,自家王爺對她,絕不簡單!

林成之本是淩祁之人,五年前被派來景琰,一直在景琰蟄伏,打探熟悉這裏的一牽

他從未去過溟幽穀,不認識葉傾嫣實屬正常。

而後青溟現身出來,將景琰帝‘拿’了過來,一點沒客氣,直接扔在霖下,對林成之道:“我們溟幽穀的少主子!”

林成之大驚!

溟幽穀的少主?

所以...

從一開始便是!

從一開始,葉傾嫣回到景琰時,就是與王爺認識的。

怪不得!

他就,王爺哪裏是那種,會對貌美女子上心的人。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葉傾嫣竟然是與溟幽穀有幹係!

而顯然...

她瞧著不像少主子,倒像是...

女主子!

而後恭敬道:“王爺,少主,臣先行告退!”

終於可以回淩祁為官了!

到底,他武功卓然,卻還是喜歡在朝為官,為社稷出力。

林成之退下了,青溟直接一腳踹在了景琰帝的鷹衝穴上,霎時,景琰帝疼的大喊出聲,人也醒了過來!

青溟見此,便也恭敬的退下守著去了。

此時。

馬車之上,秦若瑜哪裏還記得慕容無月問了她什麼,她叫過葉傾嫣後,見葉傾嫣根本就是理都沒有理她,就一去不複返了,她更是心裏一片混亂。

“那個...慕容丞相什麼?”秦若瑜克製著,盡量表現的鎮定一些,以免被慕容無月看出端倪。

畢竟,眼前這位,早就心有所屬了!

秦若瑜故作鎮定的看向慕容無月,等著他的下文,想著方才...

他好像是叫過自己的吧。

慕容無月見秦若瑜神色中竟是有些慌亂,垂眸一看,秦若瑜那兩隻手已經是死死的攥在了一起,握的指尖都有些發白了。

秦若瑜的手十分巧,卻是纖細白皙,有些偏瘦,骨節分明,如珠如玉。

隻是那本該透著粉嫩之色的指尖被她用力握的發白,看的慕容無月忽而蹙眉。

根本沒有細想,慕容無月竟然是拿起了,蹙眉道:“這般用力,都不知道疼麼?”

竟是有些心疼的模樣!

而後,他竟然低著頭,看著秦若瑜的柔荑,神情認真而專注的...

輕輕拿開。

秦若瑜心下霎時一顫!

慕容無月...

在做什麼!

下意識的幾乎是要閃躲,可腦子一片空白,就是愣在那裏一動也動彈不得。

明知該逃開,卻又...

期待!

許久,直到自己那兩隻死死攥住的手放開,她才終於有些回神。

不能再這般下去了!

這這般下去...

自己怕是會深陷其中,再也無法自拔了!

慕容無月心有所屬,隻是自己的...

救命恩人!

猛然縮回雙手,秦若瑜咬唇看著慕容無月,眸子中的慌亂和閃躲顯而易見。

像在森林走失亂撞的麋鹿,還帶著些...

不安!

慕容無月也是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

片刻的怔然。

方才...

秦若瑜那攥的發白的手,不知為何竟讓他有些心疼,是鬼使神差,還是情緒使然?

不得而知!

可眼下手中空空如也,竟是讓他有些...無從適應!

而後,慕容無月的作為,便是徹底驚訝了秦若瑜。

他忽而笑意更濃,又是‘重蹈覆撤’,而這一次,任秦若瑜如何都無濟於事。

卻見慕容無月竟是嘴角含笑,柔聲道:“髒了”。

流盼發姿媚,言笑吐芬芳。

那一抹笑意,非塵人間,魅而不染,悅若九春,質自然。

似乎在,你的手髒了,你該感謝本相!

而秦若瑜早已經看呆了去。

心,跳漏了一拍。

她的手...

何時髒了!

又哪裏敢...

勞淩祁丞相幫她抹淨!

而這邊,景琰帝被突然而來的刺痛疼醒,躺在地上的他,睜眼看見的,是一望無際的淡藍。

酣酣日照,清流浮雲。

是湛藍的空。

景琰帝猛然想起了暈倒前的事情!

自己正在密道中,本想從密道出城,遠走高飛,再行圖謀,卻突然...被林成之給打暈了!

林成之!

景琰帝猛然起身,終於想起了一切,卻也終於是看見了,距離自己幾步之遙,負手而立的千悒寒!

那一身華貴黑衣,袖口和衣領處的金絲繡線,是他無論如何也忘不聊!

更何況,那胸前飛龍上,其氣勢靈渤,仿佛要一躍而出,顯然不是他景琰皇宮中的繡娘,可以比擬的。

也是他永遠的不甘心!

他的龍袍,竟是還不及一個王爺的衣衫!

憑什麼!

憑什麼千悒寒明明隻是個王爺,卻比自己這個皇帝更尊貴!

憑什麼淩祁本來是與景琰平起平坐,下四分,可現在卻變成了淩祁為首!

憑什麼他身為皇帝,卻處處低了千悒寒一頭,要事事看千悒寒的臉色!

憑什麼!

千悒寒分明並非皇室之人,可卻能獨占鼇頭,一身霸氣連自己都望塵莫及,這到底是憑什麼!

尤其是他景琰臣子對千悒寒的態度,那恭敬畏懼,甚至還帶著些敬仰的模樣,根本就是比對他這個皇帝更加臣服,更加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