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對葉傾嫣下手(1 / 3)

許連萍絕望的後退一步,是啊,白芊恨不得她死,又怎麼會手下留情呢?

而老爺...

嗬,老爺是不會管她的,一直以來便是這樣,無論什麼事情,老爺都偏向這對母女,仿佛她的馨兒不是他親生的一般。

大哭著,許連萍絕望的跑開了。

他們都要害她的馨兒,可還有一人,可以救她的馨兒!

白芊見此心下冷笑。

她怎會不知許連萍去了哪裏,還不是去了老夫人那裏求救,可...

她冷笑一聲。

等老夫人過去了祠堂,這二十板子想來也要打完了,曲采馨早就皮開肉綻了!

她的妍兒受了這麼的多苦,她曲采馨還想置身事外的看笑話?

嗬,做夢!

心裏得意,麵上卻是委屈害怕道:“老爺,這...姐姐是不是去了長鬆院?老夫人向來身子不好,可不能動氣啊...”

果然,曲廉義聽後,目光卻是越發的不悅,顯然是更怒了。

白芊見簇垂的頭勾起唇角。

許連萍,就憑你,還敢跟我鬥?

你憑什麼!

早晚有一,本夫人會成為這曲府唯一的夫人...

她眸中的笑意漸漸陰冷。

而不是什麼平妻!

此時,祠堂。

“啊!啊!”

伴隨著板子落下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的慘叫也隨之傳來,曲采馨躺在長木凳上,渾身的衣衫都已經被汗水浸濕,而那被打的地方,衣衫內已經隱隱滲出了鮮紅色的血液。

想來,皮肉已經是潰爛了。

曲采馨很想忍住,她很想不坑一聲,她不願這般慘叫,讓這兩個狗仗人勢的婆子看笑話。

可這般疼痛,她實在是無法忍受了,沒用上三四下,她就再也忍不住的叫喊了出來。

眼淚更是控製不住的流出,卻當真顧不上委屈了,完完全全是被疼的!

她雙拳緊緊地攥著,隻感覺那板子每一次落下,都如同千萬根針紮入肉中,又是如同,身體被碾壓碎聊感覺。

每一次,都讓她疼的快要死去。

眼下,她已經不知到底是哪裏疼了,就感覺被攔腰斬斷了一半,分明是疼的撕心裂肺,可那身體,卻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臉上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發絲早已粘的哪裏都是,曲采馨的慘叫聲卻是越來越弱,耳邊回蕩的‘砰!砰!砰!’的板子聲也越來越模糊,視線更是不再清晰。

終於...

她再也支撐不住,暈倒了過去。

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的不像樣子,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那被打的地方已經慘不忍睹,從那整個下身都被鮮血浸透聊衣裙便可以看出,曲采馨那被的地方,定然已經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一片狼籍了。

可那‘砰砰’的聲音還在繼續,那兩個婆子膀大腰圓,竟還在呲牙咧嘴的使出全力向下打著那板子,好似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絲毫不理會曲采馨是不是暈倒了。

曲采馨已經不知疼痛了,她是被活生生的疼暈的,此時,她整個腰部以下已經麻木的失去了痛覺,可是一旦醒來...

怕是那般疼痛,不好熬!

當許連萍和曲老夫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暈死過去的曲采馨,她身下滿是血跡,衣衫被血液浸透黏在身子上,可即便是隔著衣衫,也不難看出,那裏已經是慘不忍睹了。

“馨兒!馨兒啊!”許連萍嚎叫了出來,猛然撲了過去擋住了曲采馨,心疼的反正大哭。

可任她怎樣哭喊,曲采馨都是沒有任何反應。

那兩個婆子站在那裏互相看看,這許連萍突然衝了出來護住了曲采馨,她們是打還是不打啊?

其實...

往許連萍身上打她們倒也不是不敢,隻是...

曲老夫人在這裏呢!

曲老夫人也沒想到,曲廉義竟將親生女兒打成了這個樣子,她氣的渾身發抖,縱使是自己的兒子,曲老夫人也恨不得將他毒打一頓了。

“混賬,下賤的東西,還不趕緊住手!”

見那兩名婆子猶豫不決,竟是還抬著板子,曲老夫人頓時更氣,這兩個狗腿子,莫非還打算連曲夫人也一起打了麼!

那兩名婆子見此趕緊將手放了下來。

他們不害怕許連萍這‘有名無實’的夫人,卻是害怕曲老夫饒,而眼下,老夫人發了怒,她們還是躲遠些吧。

曲老夫人看著曲采馨這樣子,氣的身子都有些發抖,怒道:“這個畜生!畜生!”

罵的自然是她的兒子,曲廉義了。

而後她對著那兩個婆子厲聲道:“你們是瞎了麼,還不去把府醫叫來!”

這兩名婆子互相看看,隻好點頭道:“是,老夫人”。

左右也沒差幾板子了,她們也可以交差了,還是莫要得罪了老夫人,免得給夫人添了麻煩,到時受罪的還不是她們。

於是,二裙是乖乖的去找了府醫。

入夜。

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鍾。

夜空如墨,淡淡風起,月色被雲層遮擋隻留一半,若隱若現之下,黑暗中帶著冷白的幽光。

淩祁京城外,一片樹林之中,參大樹的倒影有些猙獰,樹叢之中更顯潮冷的寒意,絲絲入骨。

若仔細看去,竟會發現在這陰森的黑夜之下,一道身影直直而立,與這些大樹的暗影幾乎融為一體,若不是事先知情者,根本是發現不了他的。

而唯一的怪異特別的是,他的身影前方,還凸出了一個黑影。

正是因為,他手裏拿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半大錦盒!

此人一身粗布舊衣,打扮尋常,若忽略那有些古怪的麵容,看起來便當真與普通百姓沒什麼區別。

隻是他那神色十分特別,麵容似乎是僵硬的一般,麵色也好,眼神也罷,竟然都毫無神色可言,仿佛一個麵無表情的木頭人,不會哭也不會笑一樣。

這人,正是一路快馬加鞭,從靖州趕來的那名男子。

此時,他已經站在這樹林裏許久了,一個姿勢,也一個神情。

又過了一刻鍾左右,他終於是聽到了細微的聲響,緩緩回身,卻仍然不見表情有任何波動,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

隨著那聲音越發明顯,終於是看見遠處,一名男子向這裏走來,不急不慢,穩而有序。

鞋履踩著掉落的葉子,發出輕微的寒碎聲,格外清晰,格外好聽。

那人一步步走來,停在了布衣男子一步之遙的地方。

那布衣男子仍是毫無表情,卻是低下頭,將手中拿錦盒緩緩打開!

冷白的月光照進那錦盒內,隨著蓋子的打開,昏暗被驅逐,光線也漸漸變得清晰。

最先看到的,是一團黑乎乎的,糟亂的東西。

隨著盒子全部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圓形的,上麵混著黑色的毛發的東西。

清白的月光映下,終於是看清了那東西的全貌。

裏麵放著的,赫然,是一顆人頭!

確切,應該是一顆,血肉模糊,皮肉所剩無幾的骷髏!

那人頭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啃咬過,臉上的肉皮已經沒了大半,無數尖牙的痕跡猙獰而殘惡,眼睛早已不知所終,兩顆空洞漆黑的駭人。

混著幹涸的血跡,那黏在上麵的頭發將整個頭顱包圍了大半,卻還可以看見一些,那沒有被扯下來的,僅剩下的皮肉,而上唇恰恰就被看了個清清楚楚。

隻是...

下顎已經不知去向,整個下巴都被咬掉,餘留一半的上唇‘孤獨’的掛在千瘡百孔的頭上,那黏在上麵的,混著血的頭發之中,還隱約可見幾顆發白又陰森的牙齒,月光下,是那般的殘惡恐怖。

赫然是穆玄曆的人頭!

穆玄曆的屍首被扔在了那草坡之上無人理會,待日暮而落,草原上的野狼聞到了血腥味成群而來,結局可想而知。

狼群撕扯著他的屍首,霎時便四分五裂,殘肢斷臂被瓜分殆盡,而這顆頭顱雖然肉少,卻也被啃食的不像樣子,皮肉被扯下大半,野狼含咬著他的腦袋,再吐出來的時候,便已經是麵目全非,哪裏還有眼鼻了。

這顆頭顱被這布衣男子拿起來裝進錦盒裏的時候,狼群已經離開,可不少蟲子被吸引了過來,眼下,若是光線足夠,伏近身子,還可以看到那頭顱裏麵,蠕動的肉色蟲子。

整個頭顱,驚悚駭饒不像樣子。

可那人還是認了出來!

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時穆玄曆的頭顱!

霎時,雙拳緊緊的攥在一起,身子也微微顫抖,站在原地盯著那頭顱,渾身的殺意像是要將人屠殺殆盡。

許久,他終於是道:“千悒寒都知道了什麼”。

能將穆玄曆這般殘忍的毀掉,便就明,千悒寒已經知道簾年之事。

那布衣男子開口答道:“屬下當時並不在場,想來,除了最早的那件事情,全部都知道了”。

好像生就沒有別的表情一樣,布衣男子仍然是麵無神色的如實回答著。

當時他的確不在,更是不敢跟著,以千悒寒身邊之饒武功,隻要他的稍稍靠近,定然會被發現,到時,就真是連給穆玄曆收屍的人都沒有了。

那男子眯起眸子,緩緩道:“就是,隻知其後,不知其前了...”

對於那件事情,千悒寒不知道...

如此,便就好辦了!

他們捏著千悒寒的脈門,還有何懼之!

盯著穆玄曆的頭顱,他滿眼的悲痛和狠戾,冷聲道:“千悒寒,我定讓你血債血還!”

夜晚的森林格外陰冷,月光下,一顆猙獰殘惡的人頭和那名男子的滿身戾氣,越發讓這片森林詭異而陰森。

第二日。

這日一早,讓眾人意外的消息傳來,竟是葉傾嫣住進了萋情宮。

萋情宮。

又送離人去,萋萋滿兩情。

萋情宮,乃曾經淩祁的陛下冥照祌為一名民間女子所建造,可惜,那女子也是個沒福氣的,當年陛下出遊,在京城外遇到了那一名女子,據絕色香,世間少櫻

可惜,陛下隻與那女子在一起了幾日,便就因急事而匆匆回宮。

而後,陛下想要接她入宮,還為其建造宮殿,可誰知,宮殿建好了,那女子卻已經香消玉損,到底是沒福氣的。

冥照中派人去尋那女子,可誰知那女子已經逝去了,他悲痛不已,這宮殿也就沒舍得拆掉。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冥照祌沒有將那女子接入宮中,卻是心心念之,留戀心底,便將這院落命名萋情宮,修葺之奢華,傾注心血和寶物無數,據連一個香爐鼎,都價值千金,即便是比起皇後宮裏,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以是整個後宮最為華麗的院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