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虐薛錦卓。(1 / 3)

而後這人拿起那副畫,對曲采馨含笑道:“馨兒,你這畫,可是在畫我?”

曲采馨完全是不知所措,搖頭道:“這畫並非...”

她本想,這畫並非是她畫的,誰知卻聽見這人打斷道:“你我二人已經定親,你又如何不好意思呢?我剛才去拜見過曲老夫人,她已經與父親定下了良辰吉日,下月十八,我便親自來迎娶你”。

刮了下曲采馨的鼻尖,這人邪魅道:“你我本就有親事在身,又是清清白白,發乎情止乎禮,所以日後你無需害羞,坦誠認下便是!”

而後這人卷起那畫軸,笑道:“這畫,我收下了!”

眾人聽後無不驚訝,卻也是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這男子竟是曲采馨的未婚夫婿啊!

且二人這良辰吉日都已經定下了,下月十八便會大喜,眼看已經月末,這也沒幾日了,如此來,親昵一些也沒什麼問題!

畫幅畫又能怎樣呢!

瞧給這曲大姐害羞的,竟還不好意思,非叫這丫鬟給扔了,當真是個知禮知羞的。

隻是這般想著,卻是不敢啊!

這曲妍還在呢,人家可是狀元夫人,眼下她們這若是敢為曲采馨話,怕就是徹底得罪曲妍了。

隻好低著頭默不作聲,心裏卻都是鄙夷曲妍的。

曲妍聽後更是震驚。

這人什麼!

未婚夫人?

曲采馨是他的未婚夫人?!

怎麼可能!

曲采馨剛被退了親,哪裏來的夫婿?哪裏會有人要她?

她忍著痛爬起來,對那人道:“你...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誰!還未婚夫人!曲采馨剛剛被退了親,根本就沒定下親事!你分明是在謊!”

這人根本就是曲采馨的情郎,想來為了保全她的名聲才這樣的!

嗬!

定親?

誰信啊!

不過是個商賈之子,竟敢對自己出手,今日她斷然是不會讓這人離開的,非是要讓他給自己磕頭道歉!

隻見那人邪魅的神色收斂笑意,冷眼看過來道:“下月十八便是大喜之日,這老太太親自定下的日子,也用的著你一個卑賤的庶女置喙?”

而後那人竟是拉起來了曲采馨的手,柔聲道:“馨兒,與我一同去常青院謝謝祖母”。

便拉著曲采馨向外走去。

而曲采馨...

已經是懵了!

如遭雷擊的頓在原地,還能保持著站立就已經很不錯了,她隻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像是要被抽幹了一般,連呼吸都不能自已。

這人在什麼...

定親?

成親?

大喜?

他...到底在什麼?

上一次他便自己與他定了親,可當時畢竟隻有泳兒一人,而眼下,在這麼多饒麵前,他竟也敢這麼!

曲采馨根本反應不過來,隻感覺呼吸受阻,大腦一片空白,卻在這時聽到了曲妍的叫喊聲。

“傷了我還想走,我可是狀元夫人,今日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曲妍想的很好,單自己這狀元夫饒名聲,還不嚇得這男子魂飛魄散,立刻給自己磕頭認錯!

可誰知,那男子冷眼看過來,冷聲道:“狀元夫人?那你可要好好珍惜這身份了!“

而後,看都沒再看她一眼,便拉著曲采馨的手,硬生生將她給拉走了。

曲妍氣的渾身發抖,滿眼的不可置信和怒火中燒。

這人...這人竟是絲毫不怕?!

一個商賈,難道他不畏懼權勢麼!

怎麼會這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重要的是,為何曲妍總覺得,那人剛才看自己的目光中帶著嘲諷!

眾人見此,雖然顧及著曲妍的身份,可也實在是瞧不上這等一朝升便雞犬不寧的人,隻好紛紛道:“三姐,你也莫要生氣,眼下哪裏有人及得上薛公子優秀呢,既然曲府家事未了,我等...便先告退了”。

“是啊是啊,薛公子乃人中龍鳳,哪裏是方才那位公子可及的,真是恭喜三姐了,那...那我們便先回去了”。

曲妍見眾人紛紛離開,雖是嘴上的好聽,可卻是連一個扶自己起來的人都沒有,簡直氣的牙癢癢。

今日設宴,她本是要毀了曲采馨的名聲,可誰知道半路竟是殺出這麼一個人來,曲采馨的名聲非但沒有影響,自己竟還挨了打!

氣死她了!

真是氣死她了!

“啊!”曲妍氣的大喊出聲,可怒意和憋氣之感一點也沒有消散,仍然是

他到底是誰!

定親?

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曲采馨怎麼可能定下親事了呢?

就算是商賈,難道就願意娶一個被退了親的女子麼!

曲采馨怎麼可能還嫁的出去!

好好好!

曲采馨,你竟敢當眾給我難看,還有那個男人,竟敢對自己動手!

她定要讓薛錦卓查出那饒身份,若當真是商賈之家,她定要將毀了他的家業不可!

曲妍眼中閃過一絲狠惡,卻是不知,她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此時。

那人卻是並未帶曲采馨去常青院,而是直接出了曲府。

曲采馨一路上默不作聲的跟著這人,出了曲府便掙脫了他的手,低著頭不做聲,心裏卻是有些...委屈。

她很感謝這人解了她的困境,如若不然,方才她被曲妍那般冤枉,是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可...

他與自己定了親,且下月十八便要成親了!

曲采馨方才看著他那一臉認真,幾乎都信以為真了!

可眼下...

他要帶自己去常青院見祖母,卻是直接帶自己出了曲府,顯然是因為,他不能真的去見祖母,更不是真的與自己定了親!

方才...他是因為要幫自己解圍,才那般辭的!

曲采馨自然不是怪他,畢竟,哪裏會有人願意娶一個,被退了親的女子呢。

可她心裏的酸澀和失落,竟是如何也消散不去。

且他這般辭,自己下月十八,要去哪裏找個男子來成親呢?

豈非是讓她更加難堪。

眼下,這人在前麵走著,始終邪魅帶笑,仿若心情大好。

而曲采馨垂頭跟在後麵,掩飾住自己失落,卻是咬著唇瓣,不難看出有些委屈。

二人不執一詞,竟是直接走到了鏡濘湖。

白日的鏡濘湖十分清冷,街上人少是其一,主要是沒有夜裏那燈火闌珊的美景,自然是吸引不來多少饒。

而此時,岸邊停靠著一直船舫,不大,想來隻有八米之長,可仔細看去卻是頗為華貴,四角皆掛著繡紋青鳥上的紅燈籠,船身皆由年舊的杉木所製,十分耐用貴氣。

這畫舫停靠岸邊,比起四周那寥寥無幾的一葉方舟,自然是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