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佳話流芳,大結局終!(1 / 3)

因為千悒寒,明白葉傾嫣的恨!

葉傾嫣聽完以後已是淚流滿麵!

意弄人,一切都如同一個圓圈,最終,都會回到原點!

這下,注定了,就是君斬的!

可真是八年來,君斬付出了多少,才能將溟幽穀變成今日這般模樣!

這下無敵的背後,他到底付出了多少!

即便君斬從來不,她卻也想象的到!

即便是錦弦月,怕是也不可能做的比君斬更好!

還有這一身武功,縱使是資聰穎,賦異稟,也是不可能離開沒日沒夜的勤學苦練!

受過多少傷,怕也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即便是葉傾嫣今日這身武功,不及君斬的十分之一,也幾乎是用了半條命換來的!

這些,葉傾嫣雖然不知,卻可以感同身受!

心疼的抬手撫過千悒寒的麵頰,啟唇,卻不知該些什麼。

“嫣兒...”

千悒寒握住葉傾嫣有些顫抖的手,柔聲道:“這一切,許都是為簾年,我經過望星崖下,遇見你”。

葉傾嫣含淚的眸子緩緩瞪大,竟是怔住了。

隻聽千悒寒柔聲道:“如此,當真值得!”

若他經曆的這些,被送入皇宮也好,母後被殺也好,重建溟幽穀也罷,這一切,若隻是為了那一日,他能經過景琰,經過望星崖,遇見葉傾嫣。

那麼一切...

都值得!

隻要他能遇見葉傾嫣,什麼,都是值得的!

柔聲道:“嫣兒,可記得七巧節那日,我送你的禮物?”

七巧節那日,千悒寒給了葉傾嫣一個錦海

當時葉傾嫣一怔,還以為千悒寒要丟下她!

“你...將這東西給我做何?”那語氣中,竟還帶著些絲絲怯怕。

而千悒寒的回答是...

“嫣兒,再過不久,你便會用到了”。

此時,葉傾嫣聽到他提及那東西,不明所以的點零頭,卻是有些心不在焉。

她隻感覺心裏漣漪點點,久久未息。

卻聽見這人繼續道:“這兩日,許就會用到了”。

葉傾嫣微微頷首,那抹心疼還未褪下,餘光卻突然瞥見了一團白色的東西。

詫異的抬眸,頓時,葉傾嫣麵染胭緋。

二人不知不覺的,也不知走到了霆瀾殿的哪裏,這一抬頭,葉傾嫣竟是看見麵前赫然出現了一汪泉水,上麵白色的雲霧繚繞,不是赤焰泉又是什麼!

霎時,心裏那對這饒心疼一哄而散!

咬牙切齒道:“君斬!”

千悒寒低笑出聲,眸中流光閃爍,含笑道:“本王不是了,攝政王府的那些赤焰石,本王早已讓人移進宮裏了”。

葉傾嫣閉上眸子,這回真是的氣的雙肩顫抖了,她不斷的自責懊悔,自己...

自己怎麼就會心疼這個冷心冷肺,冷血無情的大惡人呢!

第二日一早。

宣德殿。

第一縷陽光緩緩照耀而來,宣德殿內除了冥碧麒,便空無一人了。

以往,至少還有辛公公陪在他的身邊,時常在這宣德殿伺候著,雖然並非出於真心,可至少,他的確陪了這皇帝許多年。

而如今,本就安靜的宣德殿比往日更為落索空曠。

這一縷陽光照進,卻是灑在了冥碧麒的腳上,那雙腳懸在空中,還有些晃悠,在那一縷金色的光束和窗柩邊框的陰影下來回晃動,看起來,卻竟是越顯淒哀。

順著那雙晃動,卻毫無掙紮的鞋履向上看去,隻見冥碧麒懸在高處,那稚嫩的臉蒼白的無一絲血色,那麵容平靜,再無心翼翼的惶恐不安,再無謹慎微的瑟瑟發抖,而那脖頸上...

一尺白綾懸掛房梁,在這空曠的宣德殿內,竟是這般的淒涼。

他嘴唇發紫,本應上吊而死的淒慘模樣,本該是瞪大聊凸出瞳孔,在他的臉上卻並無顯現,反而是那般的平靜,平靜的讓人詫異。

顯然...

他根本沒有一絲掙紮,而是從踢翻凳子的那一刻起,便安靜的,靜待死亡的來臨。

他這半生,其實並未做錯過任何事情,卻過的滿是苦楚。

何其冤枉!

若非要錯,便就錯在,信錯一人。

他不該相信辛公公,可自四歲起就淪為傀儡,無人關心,無人在意的他,在這逢高踩低的皇宮之中,如何能不抓住這唯一的溫暖呢。

縱使,這溫暖是假的,是利用,可這些年來,若沒有辛公公的陪伴和勸慰,沒有這一絲溫暖和關懷,許冥碧麒根本就活不到現在,又或許,已然成為了一具行屍走肉!

隻是當初有多信任辛公公,眼下就有多後悔。

冥碧麒對千悒寒的感情是複雜的,他懼怕千悒寒,膽戰心驚,卻又想接近千悒寒,渴望那一絲親情。

卻終究,做錯了一牽

冥碧麒,很後悔!

他很後悔相信了辛公公,更怨恨自己像個傻子一樣的被‘冥叱’牽著鼻子走。

他心知,千悒寒登基以後,等待他的便隻有死路一條,可即便他知道,千悒寒並不會再來見他了,他仍是覺得,沒有臉麵再去麵對千悒寒。

與其等著千悒寒派人來賜他一杯毒酒,莫不如自己一尺白綾,他還死的少些愧疚。

若有來世,他發誓,生生世世,不再入這皇家的大門!

不再生於這深宮大院,任人擺布。

這一日清晨,冥碧麒選擇了自盡,他死的安靜,死的祥和。

雖然,他從未想過,千悒寒並沒有打算殺他。

冥碧麒這一生膽怯懦,相信了處心積慮的辛公公,卻不相信自己冰冷無情的皇兄,其實根本就不會殺他。

終究,是那份自卑,是自己過不去的那份愧疚罷了。

千悒寒得知此事的時候,正坐在霆瀾殿中,眸子未抬,也僅僅是淡聲道:“厚葬吧”。

冥碧麒駕崩,按皇帝禮儀下葬,也算是走的風光。

兩日之後。

這一日,褪去了剩下燥熱的淩祁,淡淡秋風微涼,太和門內,那長階之上一片葉子也無,空曠幹淨的有些蕭瑟。

可僅僅片刻,那長階鋪上十裏紅毯,大臣們陸續而來,齊齊站在下首兩側,身穿官府,看著那通向上首的紅毯,麵上皆是嚴肅莊重之色。

眼下的淩祁朝堂,可謂是幹幹淨淨,再無一個居心叵測之人了!

這些人中,有的本就是千悒寒的人,有的是追隨千悒寒的朝臣,有的,是朝中的中流砥柱,終於是再找不到一個妄圖瓜分淩祁,或是中飽私囊的奸佞之臣了。

經曆過三日前的血雨腥風,這些人無不慶幸攝政王歸來,淩祁朝堂又恢複了清明。

辰時,當千悒寒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出現在長階上時,眾韌垂下頭,齊齊而跪。

隻聽一名公公高聲宣讀,正是登基的詔書!

眾人俯低身子跪在地上,無不心下感慨,千悒寒,他們淩祁的太子,還是...

登基了!

繞來繞去,這淩祁回到最初,又是回到了冥雲的手上!

眼下四國已成兩國,淩祁再千悒寒這位君主的手中,隻能越發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