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氣中帶著一絲水汽,江安陽來到一處山巔演武練功,在地球的時候人員嘈雜根本沒時間練武,而這裏山中靈氣彌漫,當是一個練功的好地方。《猿擊術》需要感悟,《天罡劍訣》需要多加練習,熟能生巧,更何況現在隻能發出三寸的劍氣,太過微弱,隻有練到極深的地步,才能發出四十米大劍氣。
王遊看著他演武完畢,拍了拍手道:“好劍法,雖然隻有三招,卻是精妙絕倫,不知這劍法叫什麼?”“《天罡劍訣》,沒想到老先生對劍法也有了解。”王遊縷縷胡須,“老夫年輕的時候也如你這般盡心練武,可是後來發現個人勇武屬於下層,於是投筆從戎,守在邊關在二十載才獲得晉升的機會,如今奸臣當道,蒙蔽聖聽,我心甚憂啊!”
額,你上來就講大道理,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王遊看著江安陽道:“你的劍法一張一弛,從容有度,觀劍即是觀人,你心眼不壞,為何要落草為寇?若是你願意改過自新,我願修書一封推舉你做官,總比和一群愚民愚夫呆在一起要強。”哈,“老先生這是要招安我啊!”
王遊目光灼灼道:“我看人向來不差,你若有心必定成就一番大事,未來青史留名亦無不可。”聞言江安陽搖頭大笑,王遊麵露不悅,“你以為我在開玩笑?”江安陽止住笑意,“不不,老先生誤會了,您書讀的多,應該聽過這麼幾句話,清音俗世流,紛爭幾時休,誰能破名利,太虛任遨遊。”
聽後,王遊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轉身離去,這是在諷刺他放不下名利。一個無知小輩也敢狂言看破名利,真當自己是聖人不成。找到自己的護衛想要下山離開,卻被李達帶人堵住,“想下山,問過大當家了嗎?”王遊正氣頭上,指著李達的鼻子罵道:“粗鄙之人果然粗鄙,一幫無知愚民也敢妄談名利,既做那井底之蛙,如何能談天有多高,地之廣闊。”
“既然先生說我們是愚民,那就給我們講解一番唄,聖人不是說,有教無類嗎?”王遊轉過身,看著笑嘻嘻的江安陽道:“有教無類也是有劃分的,地上的頑石經過點化也成不了黃金。”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李達沒讀過書,但是聽出他的意思,說自己是個石頭,當下就怒了。
“大當家的,你一句話,我就把這老賊砍了。”王遊的護衛抽刀上前,將他護在中間。場麵一度緊張起來,這裏可是有三十多個土匪,外加一個不知深淺的土匪頭子,就算是真動手,他們這五個人也討不了好。江安陽笑了笑,“把家夥都給我收起來,嚇著客人怎麼辦。”
又對王遊行一禮,“小子一時失言,還請老先生莫怪,小子在這給您賠不是了。”“哼,不用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昨日答應過可以讓我下山,莫非想食言不成?”江安陽連連擺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隻不過您待一晚就走,要是傳出去,人家該說我沒有禮數了。”“哼,你就是要強留我對吧,好,我就在這呆著,看誰能挺得住。”
劉老四一臉忐忑的走過來,“大當家的,我早跟你說了,這人留不得。”江安陽瞪他一眼,“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其他的少管,你要是想和姓王的套近乎就去,我不攔你,隻不過以後要好自為之。”聞言劉老四的臉拉的老長,“大當家的,你聽我解釋。”江安陽理都不理他,告訴李達看好寨子,自己出去一趟,晚上晚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