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溫柔的獅子,也依舊是是隻猛獸,更何況現在這隻猛獸的爪子還搭在她柔軟的腹部。這種被人禁錮俯視的姿勢讓薇薇安非常的沒有安全感,而身上的猛獸,明顯沒有輕易想要放過她的意思。
值得慶幸的是,在她控製不住尖叫出聲之前,玄關處傳來了房門開啟的聲音,劉姨和安然回來了。
周子航迅速放開了薇薇安,看著這個女人手腳麻利的撫平衣服和頭發,他突然有種懊惱,應該,把獵物拖到安全的地方才對。
安然雖然非常希望自己的爸爸媽媽可以在一起,但是對於一個隻有五歲多的孩子來說,他是不會明白為什麼父母之間需要獨處的時間的,因此當他一眼看到了客廳裏的兩個人時,第一時間便掄圓了他的兩條小腿,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飛奔了過來。
“媽媽媽媽,我回來了,你想我了嗎?”
周子航被兒子搶了獵物心情很是微妙,薇薇安卻是實實在在的鬆了一口氣。借著帶安然去洗澡的借口,又一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周子航的懷柔政策經過實踐之後被證實了是行不通的,主要原因在與薇薇安這個女人的腦回路跟正常的、可愛的、標準版的女性有著極大的差異。這種差異在他嚐試了各種各樣的求愛方式之後被證明沒有有效消除的方法,珠寶在這個女人的眼裏等同於相同價值的金錢,金錢在這個女人眼裏等同於她所能創造的價值,甚至於任何形式的示好,都會被她自動轉化為她要為之做出的讓步。
你的所有付出和努力都會有相應的回報,但是你真正想要的那一種卻仿佛永遠都不在這個女人的考慮之內。就好像你指著她的心說,把它給我吧!但是這個女人卻把胸前的飾品一樣樣的遞給了你,項鏈、絲巾、胸花甚至是紐扣。
求之而不得,是他這輩子最不能忍受的事情。而在他近三十年的人生中,唯一求之而不得的,便是親情。
他的父親早已作古,他想討要的,永遠都不能得到了。他的母親早已嫁作他人婦,從她被稱為唐夫人的那一天起,他的母親便已經從他的心裏消失了,對了,他還有個弟弟,他抱過背過,對著他露出隻長了上下四顆牙齒的嘴巴笑的弟弟,而現在,卻隻會稱呼他一聲周先生。
以前他想要留下的都離開了,不過沒關係,現在他有兒子了,現在他也不再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家人一個個離他而去的黃口小兒了。他想要的,終究都會得到。
薇薇安有些被周子航的態度嚇到了,自從那天的…嗯…怎麼說呢,親密接觸之後…,周子航對她的態度便冷淡了許多,仿佛回到了兩人初識的時候,不會再對著她微笑,也不會再故作和言瑞色的找她說話,更不會像以往一樣隻要有時間就去接她放工。按理說,這種正常狀態下的周子航應該會讓人安心不少才是,可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怎樣,偶爾兩人遇上,對方冷冰冰毫無感情的眼神看過來,卻時常讓她心驚膽顫。明明就是那麼輕描淡寫的一瞥,卻有種對方下一秒便會撲上來將她拆吃入腹的錯覺。好在周子航如果不是刻意的遷就她的時間,兩人的交集即便是同在一個屋簷下,也是寥寥無幾的,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脆弱的小心肝被對方這麼如此的恐嚇,會不會碎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