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四日早上九點,毛利五郎帶領他的組員開始了一的工作:首先在警察局的係統裏,查詢,分辨東京大學所有校領導的人事檔案及關係檔案,尋找疑點。
不得不,能在東京大學這一世界知名大學成為校領導的,無一不是履曆輝煌:
從國內外最好的大學畢業,做出了各種各樣的成就和貢獻,得到了不計其數的嘉獎。
比如東京大學校長五神真,日本物理學家,理學博士,東京大學教授,是國家自然科學獎獲得者,在東京大學任職了近三十年,是最年長的校領導,為國家輸送了無數人才,是享譽全國的教育界大亨。
再比如副校長羽田正,東京大學教授,東京大學常務副校長,曾任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所長,現任東京大學理事、副校長、國際高等研究所所長,日本內閣府1世紀構想懇談會委員等,並作為傑出人文學者獲紫綬褒章,是國際知名的曆史學家。
組的所有警員辛苦地分析了一整,所有校領導的檔案都是光鮮亮麗,連吹毛求疵的交通違章記錄都難得一見。
但是這讓毛利五郎,對幾位校領導的過去,起了更加濃烈的興趣。
毛利五郎回憶起他在讀研究生時,他的碩士導師鬆本潤,跟他過的一句話:
“在案件裏,絕對完美和絕對醜陋都是不存在的,每個人都有弱點和軟肋;而越光鮮亮麗的外殼,往往有肮髒卑劣的秘密。”
難道東京大學所有的領導都是不會犯錯的聖人嗎?
是人就會犯錯。是人就會有各種社會關係。
這些檔案被粉飾得如此漂亮,肯定是有人修改過。
那麼究竟是誰修改過?
他修飾那麼多校領導的檔案,是為了掩飾那一個,或者哪幾個人?
他在試圖掩藏什麼秘密?
電子版檔案已經是無從下手,毛利五郎讓組的警員們回家休息會,他一個人帶著疑惑來到了警察局四樓的檔案室。
自從三年前的警察局的檔案電子化改革之後,所有人的檔案都在警察局的數據庫係統中全國聯網了,東京市的警察局檔案室從此就變成了一個“廢棄的圖書館”,裏麵放置著三年以來未更新的廢棄檔案。
毛利五郎跟檔案室門口的宮本大叔打了聲招呼,便進入了檔案室,檔案室裏的空氣都有著一股腐舊的文件味,花板上的白織燈穿透空氣中的塵埃,把偌大的房間照得霧蒙蒙的。一列列古銅色的書架上擺放著成千上萬個檔案袋,毛利走到放置東京大學檔案袋的書架處,一個個地查看檔案袋上的名字。
東京大學有上千名教職工,要找到校長和主任們的檔案並非易事,毛利在尋找了半個多時後,終於找到了副校長羽田正的檔案袋,可是這個檔案袋,有些奇怪。
與毛利剛剛翻查的其他檔案袋不同,這個檔案袋上,沒有什麼積聚的灰塵。毛利打開檔案袋,裏麵的文件跟他預估的一樣,跟電腦裏麵顯示的光輝履曆沒什麼差別。
毛利心想:既然這個人能預料到我們會查數據庫中的檔案,如此細心的人肯定也不會放過檔案室這個漏洞。這個人肯定很熟悉警察局的辦案流程,我們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被他預料到了。
毛利繼續找到校長的檔案袋,各部門主任的檔案袋,都有著同樣的特征:
檔案袋上沒什麼灰塵,檔案袋裏沒什麼線索。
究竟是誰做的?他想掩飾什麼!
毛利五郎愈發地好奇,這個帶著麵罩的捉迷藏高手,究竟是何方神聖?
就像伊藤誠隊長的那樣,毛利也不相信所有的校領導都有不可告人的故事,這個人把所有校領導的檔案都偽裝的如此完美,肯定是為了掩護其中的某個人或者某幾個人。
毛利從一旁的抽屜裏拿出一個新的檔案袋,把校長的檔案文件裝入新的檔案袋中,寫好封麵上的信息。
他要把這個原來的檔案袋送去F組做指紋檢測,看看這個捉迷藏高手究竟是誰。
毛利走出檔案室,宮本大爺喊住他:“毛利組長,您等一等。”
毛利五郎回過頭:“怎麼了,宮本先生。”
“您忘了簽字了,伊藤隊長了,進檔案室的人,必須得簽字的。”
“抱歉抱歉,我給忘了。”毛利在登記本上寫上:
三月四日毛利五郎。
毛利合上登記本的瞬間,突然想起來什麼,趕緊打開登記本,並翻到二月初的登記記錄,上麵寫著:
二月三號目暮十三。
二月五號目暮十三
二月十二號目暮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