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險死的陳刑(1 / 2)

如煙想要的不是王妃之位,而是榮王的全數傾心,如償所願的卯時起身,利索的綰發穿衣,修飾的高貴典雅,容煜也便起來了。

容煜掩口直哈欠,抬起臉頰,迷迷的雙眼出了床幔,定住款款過來的紅衣女子,“天色還早,怎不再睡會兒。”

如煙把架子上的朝服取下,掛起兩邊的幔子在金鉤上,“陳刑的生死是大,如煙充分準備,才能為王爺爭回這個能人。”

陳刑是個可造之才,用心雕琢,必是一塊美玉,如煙先想到了籠人,容煜一征,眼溫心動的忙下了床,沒似往常那樣,傳了仆從來服侍,反而,自己著衣,如煙手忙腳亂的添力。

兩人窸窣妥當,晨曦露臉時,同轎進了皇城後左右分開,容煜去朝事,如煙則是偏殿一隅,思索著怎樣麵聖陳情,又能把榮王的體麵給摟住。

宮外的楊休也沒閑著,早一日便從容煜口中探出,太子管著刑部,便蹲在他府門外,守著人出來,揖手道:“案情曲折,還請太子發了手諭,容楊休去停屍房細拿線索。”

容郗打了眼色給身後的茂才。

茂才雙手呈上了金令。

容郗這才端了太子之威牽了牽唇角:“金令一出,太子府便插手了此事,楊休不要讓本太子失望。”

楊休雙手接令,恭敬道:“太子抬愛,楊某定赴湯蹈火。”

容郗輕輕嗯了聲,上了車攆,軲轆著車轍而去。

楊休刻不能緩的飛去刑部,一路暢通的入停屍房,青離已在內多時了。

青離把裹布拉開,“楊大哥來得正好,這屍體變了黑,明顯事先服了毒。”

屍房內腐味濃烈,不慣的楊休咬了班頭手中的薑片,另外兩具的遮擋拉開,鼻孔出血,臉皮青紫,指甲也是黑的,轉頭問班頭,“仵作的驗屍結果。”

“是一品紅”,班頭氣定道。

楊休轉了身,含笑走去青離,“離弟來這屍房一整晚了吧。”

下毒的罪證太過明顯,一旁的案桌上還擺著行走江湖慣用的皮麵,這就暗說了,陳刑那腳不足以踩死人,青離呼了口悶氣,“朝議過了一個時辰,我們把這些送進宮,足夠證明陳刑的清白。”

楊休把頭用力一點,“楊休去皇宮,陳刑在天牢的安危,離弟過去照管好。”

這心思縝密,可這用力慢了大拍。

青離一挑眉,“李純去了。”

李純是和金鈺同去的。

兩人陰在暗處,靜靜守著蹲牢的陳刑。

守到夜半去,嗆鼻的異味襲來,直衝陳刑的牢房。

陳刑也是警覺,當下把鼻和口捂了,頭入了水罐裏,躲過一劫,後半夜更是沒睡。

待到天曉,可算能睡了。

陳刑還沒睡穩,牢門一開,“驗屍”的仵作跟著兩個帶刀的衙役過來走場子。

李純拍了拍金鈺點頭不迭的腦袋,“好戲來了。”

金鈺木楞的“啊”了聲,揉著眼盯著仵作擺弄陳刑的手腳,揉揉捏捏的,觸感溫熱,還沒死透。

陳刑的呼嚕突然大響,確實沒死。

仵作驚了大跳,反應賊快的從袖子內取了一枚長長的銀針,插向陳刑的頭頂時,一隻大手穩穩掌了他的手腕。

陳刑的臂力大,仵作被捏得轉都轉不動。

金鈺一看,呼嚕的陳刑先是坐著,再是立定地上,口氣嚴厲道:“俺看過驗屍,卻不是往頭頂紮的”,橫腳踢倒仵作,扭了他雙腳,更快的製住了兩個衙役,“要殺俺,便拿出本事。”

“沒本事,還敢來”一句還沒接上,仵作仰翻過去,兩個衙役也是腦袋一歪,皆是嗝了屁。

牢外炸開聲音,“殺人啦”

“囚犯要逃了”

兩大嗓子下,衝進了烏壓壓的大波人。

陳刑細致一看,他們身上是結實盔甲,手握的是弓弩。

來頭好大!

更大來頭的霍免遲遲露頭,鐵口道:“押去菜市口。”

“不是俺殺的,他們是自己死的”,陳刑口中一疊聲兒。

四個好手聽令的押住陳刑,左右弓弩挾持出刑牢,架上了囚車。

“怎麼辦”,李純問金鈺。

金鈺關切的視線望著那駛離的囚車周遭,重兵跟著,要打算此時施術,又恐坐實了陳刑殺人的汙名,忙跟去菜市口,一身囚衣的陳刑跪在斬台上,口中分辨不住。

圍觀的眾人皆是大聲議論。

監斬的霍免兩耳不聽,王八綠眼更是一瞅不瞅,令下劊子手行刑。

金鈺抬首,似乎午時三刻不到,行刑提前了,陳刑的妻子春禾大哭的推開左右的人流,口中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