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休在猴頭山下的住了二日,晚容煜一天前往皇城。
業已在皇城的容郗把這幾日發生的事前後理順,省去雙狗和鳳羽的那段,寫成了折子呈遞給聖上容珩。
南書房的容珩得知私動兵權擾民、行巫蠱動搖軍心,吹胡子瞪眼的把有功之人,有罰之人收入心裏,捏著事重的辦,“傳兵部丁仁,刑部霍免立馬見朕。”
禦前崔公公進來叩首,“皇上,崔尚書死在家中三日了。”
算算,正好是事發的那晚。
容郗想到,這母蠱定是種在了丁仁的體內,施蠱之人又是何人。
怔思間,容郗傳旨霍免問罪。
霍免口稱腦中一時糊塗,誤判了陳邢殺人一案,至於牢中的仵作和下毒暗害的犯人,是他一時失察,讓奸人混了進來。
容珩捏了誤判和失察二罪,定不了霍免的死罪,將其從四品降至六品,接替了京兆府尹宏蒙的職,守衛京中安危。
宏蒙的政績比其他府尹都要突出,連連擢升上去,官拜侍郎,隸屬空缺的兵部尚書。
容珩的詔書下去,宏蒙高興壞了,更為貼“提拔”之恩的木青離大人。
容煜回到皇城,得聽守護皇城的京兆府換了霍免,麵色慘然。
青離煩悶的抓了抓腦袋。
宏蒙雖然庸,好歹中正,容珩這一換,京中行走,身後必是生了雙眼,走哪粘哪,為官不得好過,行事不大方便。
當務之急。
刑部和兵部兩位要職懸而未決,越早爭取越好。
把了大權的容珩都是聽聞楊休和青離有些能為,能為到何處,還待考證,便遲了一月下詔,傳了一甲中的青離、周秉、楊休、臬釉、陳邢五人外加異士李純、蕭金鈺金鑾殿見駕。
同時,又傳了國師、左右分列的丞相、太子、九王來計議。
崔公公去國師府,門口緊閉,掌府的杜江說話:國師重病,尚不能朝。
是以,朝上缺了一席說話之人。
容珩金口,先把十分看好的臬釉提上了刑部侍郎,點了陳邢入兵部為右侍郎,與宏蒙並列。
青離汗顏。
容煜本是為他爭取兵部尚書。
再瞧了瞧兩個不中用的助力,暗淡的前途堪憂。
左相周複腆起臉出列,“犬子不才,得老臣多年真傳,老臣力薦他為兵部尚書。”
楚尤力爭道:“皇上,周秉雖根骨奇佳,卻頭腦不足,臣推文榜狀元執掌。”
周秉不喜的眼中,掠過的陰厲,一閃而逝。
不曾瞧見的容珩搖搖頭,“木愛卿雖頭腦出眾,不適去兵部,卻可以去戶部。”
小人兒李純跳了出來,“若是木大哥能勝了武狀元,皇上是不是就準他入兵部。”
容珩腦中未加思量,“自然能。”
青離麵色一黑,如何論輸贏?
贏了周秉,開罪了左丞相。
故意輸了,踩在他人腳下不得翻身。
戶部對他來說,無疑是閑散的差事,青離十分願意去。
但是此時,不能了。
楚尤提議,“和為貴,老臣主張舉鼎定勝負。”
舉鼎好呀!
青離正回顏色,“皇上,草民願意舉鼎。”
周秉力氣不小,沒有深思的附議。
崔公公遣了十六名內侍,把殿外的神龍金鼎舉了進來。
金鈺探出頭看稀罕。
那鼎約莫有千金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