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還寒的天氣,修為丟失殆盡的金鈺,穿著更多的衣裳,凍傷的雙手,楊休極小心極小心的塗抹凍瘡膏,再把它捂在掌中,搓得更暖和。
金鈺窩在楊休的懷中,“夫君,鈺兒的手都癢了。”
楊休在金鈺耳畔溫聲說:“暖和了,雙手好的快。”
金鈺瞧著楊休的大掌不斷為她暖手,嗬嗬的笑起來,笑的甜蜜時,攏回笑道:“鈺兒和夫君成婚約莫兩年了,如煙都有寶貝了,怎麼鈺兒還沒有。”
楊休思量是金鈺的問題,還是自己不夠努力,如煙抱著容曉,和粗布麻衣的容煜過來,容煜解惑道:“宮裏的女人,如果久的肚裏,沒有消息,可以吃吃助孕的湯藥。”
楊休一怔,“吃藥會傷身。”
如煙坐在草地上,容曉歪她膝蓋上,吃吃手,抓抓她的臉,甜絲絲的嘴巴喚著娘。
容煜瞟了眼隻會喚娘,不曾叫他爹的小家夥,繼續著才剛的話,“不是所有的藥都傷身”,看去金鈺,“吃好了,心情放鬆了,子嗣自然而然就有。”
金鈺哭李純的厲害,直到今日都不曾鬆下多少,楊休掖她在懷了緊了些,“李純的事,為夫欠他太多”,下巴抵著小腦袋,“人族的事了了,楊休去神霄府求帝君想了辦法,能不能助她重新回來。”
李純交出純陽體魄,三魂七魄不曾有損,她去了何處?金鈺曾去地府找過,而後,送青離的軀體去昆侖,他不在昆侖,在天族,把每個角落都看了,他就像從六界蒸發了般。
金鈺手圈了唇,一聲一聲的呼喊她,“純兒你在哪裏。”
李純陷入了黑洞洞的地方。
哪兒有客棧,橫舉的牌子客棧刻著“緣來緣去”,來往的鬼魂說這是枉死城,更說,來這座城後,別想在能入輪回,更不要說飛升天族。
李純在城中遇到了容烯,確切的說,該是的玉清大徒弟郅業。
郅業住在“緣來緣去”,日夜的煉體,想通過修為精進的辦法,以鬼身躍上九重,擺脫困境。
李純抓著頭皮,沒有外力的修煉,千年萬年,究竟多長時間,她不知道,隻好破罐子破摔的仿著郅業的樣子不助的提升自己。
在這一個月,李純聞到龍涎香的味道。
金鈺給李純立了牌位,試著龍涎助魂的方式,早晚進香,更是建了廟宇,集了更多的人給力。
李純為恒中鞠躬盡瘁,虔誠叩拜的人擠滿了廟前廟後為她向上天請命。
人族的力量和上好的香氣,李純集至善一身,鬼的體格,重新修去了地仙。
郅業憑靠自身的苦幹,倒沒有李純精進那樣迅速。
枉死城中的生活單調,李純有時候想想一直不舍棄她的金鈺,更多的時候想青離。
昆侖山。
金鈺把青離的身軀送回去,尹家兄弟和掌門白澤,用盡心力為他築脊,再是正回五氣,直到現在都不曾醒來,活死人那般睡在冰棺內,口中不住的念著金鈺。
英雄難過美人關,青離一直的念著,撐得身體沒有壞下去,卻好不起來。
白澤在新起的穹蒼洞府內,來回的走動,想到的法子,尹家也想到了同處。
三人各渡青離半身的修為,成就青離進入太虛,爬上了太虛巔峰,尹洛按著要走的他,“師叔和師父費了大力氣,昆侖的未來交於青離掌管。”
青離吼起來說:“我不是白老頭,能夠六根幹淨。”
白澤的六根何曾幹淨過,尹家兄弟也不能做到遠離凡俗,真正獻身為道。
尹洛把著青離的肩,“青離。”
青離揮手拍開他,“你是我師父,也不能強迫我做不願做的事。”
白澤插了話說:“過去的昆侖,禁錮七情六欲,青離掌山,不僅可以改變風貌,說不定還能有情人總成眷屬。”
尹洛抖高了聲音,“你不是最正義,最有擔當,丞相能做,怎麼昆侖就孬種挑不起來。”
青離以下犯上道:“本座就是孬種,本座就是沒擔當。”
自稱孬種的青離的走到山腰,守山的陰陽陣法阻了他的去路。
山上的尹洛遙遙指著叛逆的青離,“你這個孽徒,平素不尊重師長也就罷了,如今一再違抗為師。”
青離紅著雙眼,雙掌不斷加力破開陰陽雙陣,奈何男人為陽,缺少至柔,難以突破天地的造化,禁在其內。
至柔的金鈺在董府,並楊休和容煜商議怎樣反撲貓妖,奪回北邊的江山。
金鈺端著腦袋說:“貓妖每月十五都會犯病,我們何不那時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