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一月,仿若千年,綠如的十個孩子承歡膝下,而十媳婦兒在九宮山內,臥養著隆了更高的胎兒。
“娘,鈺兒的胎是不是不正常”,青離大驚小怪起來。
不懂生育之道的白澤眯了眯眼,似乎真大了不少。
青憂守著金鈺床邊,想了想她生養青離那時,八個月才這麼大,抓亂了綰好的鶴發,“孩子正不正常,生下來就知道了。”
青離溫和了聲音問:“鈺兒有沒不舒服。”
金鈺的腳背胖乎乎的,下地都走不了幾步,臉頰也胖了起來,瞅了更胖的肚子,很害怕這樣子的自己,結結巴巴的說:“肚子難受了,還有沒有吃的。”
青憂臉上堆了親切的笑,“雞鴨都溫著,丫頭吃雞還是吃鴨。”
“雞更補身子,勞動娘去端來”,青離代了金鈺回話。
金鈺是想吃雞,一說一個準的青離,端了一旁涼好的雪靈芝湯,一個勁的為她進補,“娘說補的好,孩子才好,鈺兒多吃點。”
白澤僵著的麵皮抽了抽,金鈺這樣子,明顯補過頭了。
再補下去,生養的孩子是個大胖子,十分麻煩。
白澤勸著青離,收斂點。
青離孤注一擲,金鈺能吃多少,就進補多少。
這樣結果下去,九宮山住了一月的金鈺突然喊著肚子疼,手忙腳亂的青憂服侍下,把一個女兒喊了下來,再喊下了兒子。
喜不自勝的青離摟著小被子裹著的兒子,走到白澤旁坐下,兩廂瞅看,極像的金鈺兩個孩子,不掛楊休的相貌,更不似青離。
孩子誰的,白澤泥糊了。
認為孩子是木家的青離,愛不釋手的抱了這個孩子,又去擁另一個孩子,最後,青憂笑著請白澤為兩個後代賜名。
白澤摸摸鼻子,生父不及養父的衝動下,女兒的名定為木雙雙,至於男孩,他掐著下巴想的時候,青離拍板出木青予三個字。
兩個孩子便如此入了木家族譜。
金鈺醒來,叫的厲害,“鈺兒的孩子,為何要隨木性。”
青離頂著嘴,“木家的孩子,怎不性木。”
“不要臉,無恥”,金鈺瞪著眼睛。
無恥的青離不依不饒,“誰無恥了,無恥的是楊休才對。”
兩個人在石室內越爭越響。
耳根子痛的青憂怕行錯了事,取了青予指尖的血,再紮了青離的,碗中相融後沒分開,青離叫起來了,“這孩子不是我的,是誰的。”
兩眼發直的金鈺指著那碗,“臭男人你使詐。”
青離不信那個邪,“娘去取了幹淨的碗。”
青憂在白澤的注視中取血二辨結果。
相融的一處猩紅,望了眼底的金鈺軟了過去,聽到青予的哭聲,緊緊抱著,“孩子是鈺兒的,誰也不要搶。”
青離抱了哭著的雙雙,“雙雙乖,雙雙不哭。”
冒出兩隻白牙的雙雙,糯糯的嘴巴中,咯咯笑出來的口水,嘩啦啦的流下,還在笑著。
白澤蹭的站起,看著十天不足的雙雙,“這孩子怎麼都能笑了?”
青予響亮的笑聲,蓋過姐姐的,傳遍洞府四下,昭示著她會的,他早就會了。
一母同胞的兩個孩子,金鈺舍不得雙雙,更丟不下青予,又抱又背的避開青憂,九宮山內艱難的走了一個時辰,在昆侖的集市上,大汗淋漓的碰上添置牛奶的青離,沒躲開,幹笑道:“鈺兒看蛇哥許久不回,有些擔心的下來找找。”
這個死女人分明要帶著孩子跑路,青離繃著臉的把青予拉過懷裏,嘴角勾起冷笑的弧:“抱著兩個孩子來找,鈺兒不嫌累。”
金鈺眼巴巴的瞧著乖乖青予被搶走,腳下挪不動分毫,笑不出來道:“鈺兒許久不下山,想在山下住幾日。”
春末夏初,驕陽不弱於盛夏,青離抬起胳膊,指腹愛戀的揩了青予嘟嘟臉頰上的細汗,“青予的衣裳不夠穿,住兩日便住兩日。”
雙雙身上的衣裳也短了,也需要買了穿。
青離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扯著不走的金鈺,“雙雙這麼小,你要曬死她嗎?”
委屈的雙雙哇的大哭起來。
金鈺忙把雙雙從背上解下來,臉頰紅撲撲的,扁扁的小嘴更是難受這個母親不顧人家難受,大熱天的背著她離家出走。
青予瞧了眼姐姐,嘴巴張了張,吐了吐,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滴,滴,娘,娘要帶青予走。”
“轟”,金鈺臉頰浮上的胭脂色到了耳背,辯白道:“哪有要走。”
窩在青離懷中的青予翻了翻眼皮,再想說個什麼話,沉吟了半響,娘要紅杏出牆,怎麼說來著,抬頭望著青離,響著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