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鈺硬著長指戳了戳死腦筋的青離,口中罵咧咧著他不顧性命,隻管身外之物的憨樣。
青離揉了揉被戳的有些痛的臉頰,都說愛屋及烏,他愛戴珠子,不就是珍視金鈺付出的所有,傻傻的笑了臉上,要去珍視一下金鈺。
金鈺極快的閃身躲開了。
晚上能陪睡一下的青離,肉渣渣都碰不到兩點的心,鬱鬱的想死去。
熱情送上給他陪的李純,修為高回了上仙,能夠通過牌位與外界遞消息。
奉養的白澤看到牌位刻著的血紅字跡亮出光芒,李純小小的模樣顯出來,求上了他,“掌門救救純兒。”
“你在哪兒”,白澤高興非常的問。
李純維持不到幾息的聯係,抵不過枉死的禁錮,節骨眼上斷了求援的契機,還得往上進展,才能更好的抓住一切可用的機會,脫身出苦海。
白澤高興不到尖,又因沒了李純的聲兒,跌入低穀。
金鈺盯著白澤情緒低落,套出了李純還有一線生機,鼓勁著他,“純兒有消息比沒消息要好,我們該想想哪些地兒,是天族管不到,冥界又奈何不得。”
白澤的頹廢因金鈺不經意的提點,閃光的速度想到了,孩子那麼的歡呼雀躍起來,“丫頭在枉死城,對,就在枉死城。”
同是高興的金鈺拉著青離的雙手,帶著他一起開心,“純兒還在,純兒還在。”
一半高興李純有生機、一半高興金鈺能與他分享喜悅的青離,抱著她飛旋了兩圈,定了身旁,激動道:“那蛇哥想法子接她出來。”
李純出來,怕是青離那一半的好心情要浸了水,金鈺催著青離和她現在就去冥界,白澤壓著兩人稍安勿躁,“玉清帝君手上的清風,你們先取了再去。”
清風可以克製枉死城內厚重的怨氣,取了過來,出入方便不說,遇上些歹人歹事,神兵捏在手心,也好過徒手抗敵,有去難回。
金鈺想李純的厲害,去天族走了前頭。
青離走了帶跑,然後再飛起來追上,“李純出來,鈺兒和我的親事就辦下來怎樣?”
李純歡喜青離,早早就言明了,金鈺每每想著膝下的兩個崽子是青離的,然後李純出來了,聽到好姐姐要和意中人出入成對,想必不願出枉死城,還會絕了魂魄,不再有生的念頭。
金鈺看著青離鄭重道:“蛇哥說錯了,該是鈺兒做主,把你倆的親事辦了。”
青離舔舔發幹的嘴皮,“我隻把李純當妹妹,沒有感情的結合,兩人都痛苦”,捂著金鈺的雙肩,“蛇哥對鈺兒至死不渝的情意,鈺兒還看不懂嗎?”
他的真情厚義,感念萬分的金鈺低著頭,默不出聲。
青離權當金鈺應下了,握著她的手,前所未有的高興走進神霄府,意外遇上傷害過金鈺的楊休,心中被水潑的涼涼的,照麵話也沒有說的必要。
楊休從金鈺進來的那刻,眼睛自控不得挪到她身上,眼淚也不禁跌落下來。
金鈺目光不轉,比陌生人還陌生幾分的心境擦過他身旁,再也抵不到他絲毫情緒的消失在前廳。
楊休丟魂的跟去帝君的屋子,金鈺正向玉清討用清風。
玉清的清風許久不曾取出來用,有人要借,免不得多問一句,“丫頭拿清風何用。”
金鈺斜了眼識人不明的楊休,也不怕把話敞明出來,“李純困在枉死城內,鈺兒需要清風渡我和蛇哥進去,再把她接出來。”
李純不是在魔界,怎的又陷阱了枉死城內,玉清目中訝異之色透出了疑惑。
同聽著話的楊休猛的抬起頭,金鈺說李純在枉死城,朝夕和他在一起的是真的李純,還是她口中是真的,倘若她說的是真的,兩月前一劍還一劍的舉動,定是假李純用了歪心思,挑起他去傷害人。
就這麼想想,楊休也覺心裏不大安穩了。
楊休沒待二人得到劍,先去了冥界找上八哥羽蟬。
羽蟬對這主動臨門的弟弟,開心的心情暢放,“十弟過來,該提前知會一下八哥。”
楊休氣都緊了嗓子口,“我要進枉死城,八哥助我過去。”
“枉死城晦氣,你進那幹嗎?”羽蟬連忙說。
沒再吭聲的楊休,把他案桌上掌著陰陽的狼毫執起,向西揮開了枉死城的大門,還沒往上跳,羽蟬扯著,反倒後來的金鈺和青離先進去了。
楊休氣憤了句“那女人說真的李純在枉死城,若是這麼回事,我被八哥害慘了”也隨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