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龜息難息(1 / 2)

白澤的心血雖能養人,卻不是靈丹妙藥,百順百靈,玄夜瞧著無可奈何的他,意識聯係上南宮闕,傳他盡快過來,用精湛的醫術救人。

南宮闕和綠如在一處,傳他,自然兩人都過來了。

綠如瞧見楊休石凳上坐著,一臉無哭無笑,反倒洞屋內的青離握著金鈺的手,喚她不醒,再喚沒反應,臉頰貼了她臉頰,哀痛出聲。

楊休有反應的望著相偎相貼的兩人,覺得一心幫李純是不是做錯了,轉而又想,自己即便相幫,不顧危險所做的也夠了。

“娘,我是不是做錯了”,楊休顫抖了嗓子。

綠如壓根兒不知老十何處錯了,似乎老十顧念與金鈺的舊情,做這麼多,已經是仁至義盡,坐了楊休身邊,順著他話問:“你何處錯了。”

楊休捂著腦袋不去看綠如,“我諾下李純將他們拆散,可他們如今這樣,都是我惹下的禍。”

綠如可算知道楊休說的錯處在哪兒,抬手摸摸他的頭,這孩子是去棒打鴛鴦,沒把鴛鴦打散,把自己也擱進去,爬不出來。

這三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似乎散不開,凝也凝不到一處。

綠如抬了眼,扶著牆能走的李純,蹣跚的走進內屋,喉嚨緊了緊,“鈺兒姐姐會沒事,悶蛇你別這樣”,更幸苦的靠近,坐不上床,便坐了地上,一雙圓乎乎的眼把還沒說話的金鈺盯著,眨眨也沒眨。

沒眨的兩眼,水澤漫過眼眶兒,香腮淚落,不知執著下去,是錯是對。

錯錯對對,腦中混沌的李純,即便放開青離,他倆人也不能圓圓的在一起,移眼他,抱著金鈺的不舍樣子,這般執著不是自己的東西,不是苦了自己嗎。

青離揩揩眼角的痕跡,沉了聲吐字,“出去。”

李純撅撅嘴,此時的青離不到黃河心不死,定要吃了大苦頭,才知眼前人並不是他的良配,她才是他的岸,不願多去計較耍脾氣的青離,靜靜的來,靜靜的出去。

過石桌旁,被小魔楊休陡然擰起來,坐了桌子上,氣呼呼的看著她,沉沉了道:“你給我聽著,我以後再不幫你。”

李純唏噓一聲,幫我不是也在幫他嗎,反盯著楊休說:“不是你窩囊,我們四人會如此嗎”,盯的更緊,“鈺兒姐姐是你的妻子,現在在悶蛇懷裏,你心裏就一點也不堵嗎?”

楊休嘴巴翕動,“我的妻子?”,聲音冷冽,“她若是我的妻子,怎麼和那條蛇好成那樣?”

李純氣得話都說不好:“真是,真是沒可救藥了你。”

求人還不如求己,李純能靠上這個白癡男人,金烏大神都要西升東落了,挪去白澤的住處,“青予和雙雙真是悶蛇的孩子嗎?”

孩子是誰的,盯著驗看的白澤眼裏和心裏都十分清楚,“板上釘釘的事,本天尊怎麼會說謊”,把李純提了床上坐著,“強扭的瓜不甜,太過執著,害人害己。”

為何人人都要幫了悶蛇作孽,李純別過頭,“這話,你該和那條蛇說。”

若是能點透青離,白澤就不會做那夾心糕點,踱出去自己的屋,楊休半個身子伏在桌子上,一隻手轉著杯盞,天都要塌下來了,都不急。

這三人或許都死光光了,才不會折磨做長輩的,白澤揉著劇痛的額頭,分明自己沒變老頭,有了老頭的頭痛病,“南宮兄弟給我壓壓針。”

南宮闕對金鈺束手無策,現在個個都找他的事,不救濟道:“心病難醫,你還是自愈的好。”

白澤鬆了額頭上的手,“都說神醫菩薩心腸,南宮兄弟卻鐵石心腸。”

轉去幾十年,南宮闕殺人不救人,如今救了這個,又救那個,誰他媽不救救他,不要再行醫,改去做別的行當,那怕是盜賊,也比救人好。

南宮闕擦白澤身邊走過,又犯賤的坐下去,“丫頭的脈相,分明一點事都沒有,為何遲遲不醒。”

白澤舉起腦袋,“你問我?我去問誰?”,涼涼的瞟南宮闕一眼,“我又不是神醫。”

神醫也有不能醫的病人,何況神醫是他娘,又不是南宮闕本人,南宮闕手指蹭蹭右邊臉,他如今在杏林界的造詣可比他娘高,他不能,恐怕六界中沒有人能幫上金鈺。

金鈺如今的樣子,似病非病,似醒非醒,莫不是癱了吧,倘是癱了,比死了麻煩,南宮闕把她上上下下端端看過,不是癱的跡象。

南宮闕不知萬窟洞內發生了什麼,若是有人能攝出她腦中的,或許事情就好辦太多。

青離的旁術,七七八八的學了不少。